掉头就走,可谁知,却见藕妆捂着肚子跪在了谢皎月脚下,满面委屈:“是妾多嘴惹殿下不高兴了,还请殿下恕罪,要不然陛下知道了该心疼了。”
谢皎月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藕妆,恼意不退,眼中更添了些怜悯:“何必如此,就算我恼了,你没了脸面,谁还高看你。”
藕妆顿了顿,便是不要脸面,她也不能让谢皎月和皇帝和好,要不然,她和孩子还有什么以后,藕妆委屈道:“在殿下面前,妾不就是没脸面的。”
谢皎月眉头轻蹙:“对牛弹琴。”
藕妆这么一通闹腾,让谢皎月方才那股见面冲动淡了下来,她心中自嘲,有脸说人家,她巴巴跑来,不也是没了脸面,谢皎月想着,招手唤来殿门外立着的内侍:“告诉陛下,阿熙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若是他敢将阿熙打发出去,我便去城门上哭闹,我只有这一对儿女,他们若是不好了,便都不必好了。”
谢皎月说罢,不理周遭众人的脸色,直接往回走。
正要上步辇,却听皇帝的声音在后头传来:“阿皎!”
她身子一僵,继而矮身坐上步辇:“走吧。”
“不许走。”
皇帝的话没人敢不听,底下人皆抬着步辇不敢出声。
谢皎月听着皇帝的声音,僵着声音一动不动,如一尊玉雕似的,直到皇帝的脚步进了,她才似活了过来:“你今日这事办的没意思。”
谢皎月说着转头看着皇帝:“都不是少年人了,该断的便断了,如今你有人陪着,何必再这幅做派,没得让人厌烦。”
皇帝的话被谢皎月的一席挤兑堵在了嗓子眼,霎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谢皎月见他不言语,对抬步辇的内侍吩咐道:“走吧。”
内侍犹豫片刻,见皇帝没表示,皇后的令却是也不能晾着,只得抬起步辇走了。
皇帝没有阻拦,看着步辇渐行渐远,心中一阵乏力,一辈子没做过糊涂事,怕也只是做这一回了吧,真是糊涂了。
他回身,看着跪在地上的藕妆,没心思问什么,挥了挥手:“起来吧。”
宫人闻言,忙扶藕妆起来,藕妆看着皇帝,心中酸涩,忍住跪久后起身带来的晕眩,柔声问道:“妾抱了琵琶来,陛下要不要听。”
“你回去吧。”
藕妆犹豫片刻低声应是,方转身走了两步,又听皇帝问道:“皇后为何罚你。”
藕妆的手蓦然一紧,回身跪地道:“是妾的错,妾见了殿下心中仰慕,一时多嘴说了句陛下念着殿下,怕殿下不高兴便将妾赶回来了,除了这,旁的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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