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偏了偏头,眸光流转间似含了点点星辉:“我叹怀中抱了个木头,还是百年老树,既不香,也不软。”
柔软的身子贴在身上,鼻端皆是独属于女儿家的香甜,不同于任何一种俗世香料,从鼻端一直流窜到心窝,是能让男子销魂蚀骨的温柔乡,身在其中,他虽仍是一派端雅模样,但心中总是有些旖旎的,便连吐出的话都显得不是那么正经:“是树大根深之意?”
“什么树大根深。”魏熙毫无所觉,嗔道:“是木头脑袋干柴皮囊,这么久了还没猜到,你这肩咯的我胳膊肘都疼了。”
“我愚钝,眼下多亏了卿卿提醒。”李霁说着,将魏熙捂住他眼睛的手扯下来,回头看向魏熙:“木头和拙荆,同根同源,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因着转头往上看,他的眼睛完完全全的睁开了,没了往日的云山雾罩,皆是毫不掩饰的认真。
他头回的突然,魏熙的嘴险些碰到他的额头上,魏熙忙往后挪,一垂眸便撞入了这么一双眼眸中,她微怔,继而气道:“什么卿卿,什么拙荆,你既想着,我这就差人送根荆条予你。”
“我要那东西有什么用,你不听话时抽你手心吗?”李霁说着,拇指指腹很是爱怜的揉着魏熙的手心:“我可舍不得。”
魏熙将手抽出来:“那便抽你自己。”
魏熙说罢,脑中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噗呲一笑,她起身做到李霁对面:“不和你闲扯了,我饿了。”
李霁给魏熙添了一碗桂鱼羹:“先用些软和好克化的。”
魏熙点头,吃了一口羹,只觉味道鲜美,颇为可口,魏熙将羹咽下,对李霁道:“你也不是个重口腹之欲的,怎么不论在哪儿,身边的人都能做出可口的吃食。”
李霁将温好的酒给魏熙倒了一杯:“你素来嘴挑,多寻几个庖厨,也省成亲后你吃不痛快,”
魏熙握着勺子的手一僵:“你想的也太远了些。”
李霁将酒杯递给魏熙:“远吗?”
他抬眼看着魏熙:“阿熙还有一年多就及笄了,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魏熙接过酒杯:“你怎么知道我就要嫁你?”
李霁眉梢一挑:“阿熙不是说过我是最聪明,最好看的男子,不嫁我你还要嫁谁。”
“脸皮真厚。”魏熙说罢,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她不是很会饮酒,每次饮酒时皆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酒味冲到,不过此次入口,却只觉满口香甜清爽。
魏熙将酒一饮而尽:“你还好意思温酒,你这与其说是酒,还不如说是饮子。”
李霁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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