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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是沙迷了眼,我随意用袖子抹了抹。
可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在我附近,言悔见证了我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次流泪,他很清楚的知道我是在哭,而不是被沙迷了眼,因为曾经的他也哭,而且比我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只是后来,他发现无论哭得多大声,也没人能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所以,他现在都没什么表情,谁让心早已麻木了呢。
他走近我,手里拿着长命锁,在他看来,既然病愈了,这东西自然应该物归原主。
我嗤鼻一笑:“得了,收着吧,就你那小身板,你折腾得起,姑奶奶我可不干了。”照顾人这种事,让它见鬼去吧。
为了多一重保证,我还开始教言悔武功,强身健体,远离疾病。言悔学得快,可我还是嫌他笨,我一个时辰能学会的东西,言悔得花两个时辰。
当然了,他已经比普通人学得快多了,也就显得不那么无用,不然,我怎么能忍他。
这一天,我正在木屋后边的一片空地上种花。每杀一个人,我都会学着花婆婆,种下一株玫瑰花,不错,我就是这么告诉言悔的。
待他看见不远处大片的花丛,神色有些微怔,我想了想,用手比划着补充道:“就这一点儿是我种的,其他的都是花婆婆干的。”
我一边种花,一边不停地打着喷嚏,起初我以为只是鼻子痒痒罢了,后来言悔告诉我,这叫花粉过敏。
早说嘛,早说我就不种花了,怪不得回回一靠近花丛,就跟吸了一大堆胡椒粉似的。
“那天,我杀了你家六十三口人,得埋下六十三颗种子,小子,你本是第六十四的。”我挑着眉看他,喷嚏不停,有些影响此话的威慑力。
言悔蹲下来,只是帮我挖坑埋土。
不久之后,我发现了一个特别特别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们没钱,唉,言悔生病那次,我就该意识到的。
我觉得找钱这种事,言悔是搞不定的,所以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锦官城下,有一个地下集市,那里什么都卖,什么都有。城镇内外的帮派皆安插有人在那里招募人手。花婆婆之前为了言老爷的情报曾带我去过一次,所幸还记得。
走进一家当铺,说出记忆中的暗语,小厮上下看了我两眼。
大概像这么年纪小又是个女孩的杀手太少见。所幸他在我不耐烦前点了下头,领着我去了后园的假山,那里有一道石门,他拉了拉悬在侧边的骷髅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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