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日头愈发的灼烈,死囚中有一个留着大胡茬的男人,他浑身久久地颤抖着,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在愤懑什么。忽然之间,他猛地抬起头,眯着那双沉郁的眼,定定地看着天空。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广阔的天际中,隐约可见一个移动的黑点。
鸟吧,我不禁想。
这时候看见鸟的自在,心里该有多么的羡慕。
“大人,午时已到。”一直盯着时刻的副史官,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高台正中上坐着的一人朗声道。
言悔在我耳边念叨,那人应该就是此次的主刑官。
我还在打量囚犯呢,闻他此言方才挪了目光,向上瞟去。入目的是个穿着赤色官服的男人,看上去四十来岁,一张脸干干净净,那样貌初看普通,多瞧上几眼后,倒是别有一番味道。不过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傲慢,仿佛在他面前的人都是蝼蚁一般。
挺讨厌的。
主刑官懒懒地嗯了一声,倚着桌面,抽出一块用红边勾勒的木牌,淡薄地笑着朝地上一扔:“行刑。”
再见了,杂碎们。
刽子手整齐划一地将囚犯掀倒在砍头台上,手中的大刀被酒液一阵喷刷。我摸了摸鼻子,不是什么好酒,这味儿太刺鼻了。
再侧头一看,正瞧见一男的将身边姑娘的眼睛捂上,特温柔地责备道:“你说你,又怕又要来看,好了,给你遮着了,不怕不怕啊~”
嗯……
总觉得是受到了什么启发,我酝酿了一下,转过身很是体贴地蒙上言悔的双眼,言简意赅:“有我在,不怕不怕啊~”
手掌下的眸子似乎眨动了好几下,那睫毛扫的我手心痒痒的。
周遭的人看着我俩的架势,是一阵哄笑。
大男人一个,居然还怕这个。
还要姑娘挡着,也不嫌臊得慌。
……
我专心地遮着言悔的眼睛,没怎么听见他们的议论声,不过,被遮着的某人却是一字不落地入了耳。
言大夫露着的唇角有些僵硬:“你在干嘛?”
不等我回答,一声戾气十足的叫嚷陡然砸在了空气中:“白佑义,你不得好死!”
是——那个胡茬男,在大刀落下的前一刻,竭力发出的不甘。
【作者题外话】:言大夫被小瞧了。
笑到不能自已。
☆、第39章 我家娘子
我的听觉向来敏锐,且那声音又不小,这几个字是扎扎实实地听了个清楚。猛地回头去看,却已是血溅当场,头颅落地。
正襟危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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