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忘不了,即便生下念念后,也依然忘不了。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没有谁,能比自己还期盼着他的出生。
可是,长久的期盼,却都在那一天毁于一旦。
她可怜的孩子,还那么小,那么嫩。
什么为赵国生,为赵国死,什么天命使然,再难挽回,她的孩子,便只是她的孩子,尚未来得及百般宠爱,就这么被夺走了。
她抓着衣角,低头轻喃:“这下你安心了吧。”象征身份的长命锁有了,原先的主人也死了,不会再有谁争得过你。
……
怎么会死了?
言悔待她的情绪稍稍平息后,方才试探道:“你当初生下的,是个女儿吧。”
塌上的人顿时僵住,抬头间,尽是惊诧之态。
☆、第45章 定情信物?
死了。
我静静地琢磨着这两个字,心里翻起一层层的浪,拨的鼻子发痒,我抬手挠了挠,却是越挠越痒。
“你怎么会知道?”白轻衣的声音忍不住地颤抖着。
这个害人的秘密,除了她,和那个人,应该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才对,为什么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会知道。
猜想是荒诞的。
印证了猜想便再荒诞不过。
言悔正拿捏着怎么说,好顺其自然地将身后的人引出来,只可惜,想法尚未落实,空荡的内室里,声音却突的多出了一道。
“啊——嚏!”
花粉过敏着实败事,我终是没忍住地打了个喷嚏,将屋里其他俩人的注意力都给勾了过来,一时窘然。
言大夫松开手,向旁一迈步,看着我,轻微地摇头,眼里却分明写着,我没逼你,这可不怪我。
我摸着鼻子悻悻地上前一步,眼珠几转,才将视线挪向了白轻衣。
明明和那日遇见的是同一个人,却给了我截然不同的感觉,一个疯疯癫癫,单纯无害,一个精明凌厉,气质高雅。我默默地想,装疯也是要本事的。
这么不逃不避地看着她,心里慢慢升起几分的躁动不安,我眨着眼,一下拽住了言大夫的袖摆,呼——
好些了。
本以为她发现我后会问上一句,你是谁。结果,就见她从塌上摇晃地站了起来,眉目间难掩疑色地说:“是你!”
嗯,她还记得我。
那她一定还记得自己咬了我一口吧。
我故作轻松地想,嘴上也假装无谓地说:“是我。”
白轻衣看着我的脸,不稳地朝我这方走了好几步,眼看着彼此间的距离渐渐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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