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手下的镖师们,忿忿已久,早有夺业之心。
此番走镖,乃是由总镖头金不易带队,另有老镖师一名,少镖师四名,及十来个手脚麻利的小伙计。
一路上,几个镖师凑在一起,一边唾沫横飞地感慨着这肥厚的一票,一边,则是你一言我一语地替总镖头不值。
按理说,这走镖时忌讳饮酒,但金不易却素来没放在心上。这一行,他已干了二十多年,苦过累过,到头来却仍是给人做牛做马。
现下又被身边的几个小子给说得气闷,他取下腰上的酒袋,便咕噜噜地灌了一大口。
老镖师田七守在马车外,正坐在驱车伙计的旁边。前路暂且的空荡,闻着打车厢内漫出的酒气,他不禁狠皱了一下眉头,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以前,便是如此了。
三回五回讲不听。
金不易仗着身手厉害,又占着总镖头的身份,哪里能听他的劝。而这既然劝不着,他便本本分分的,只管做好自己的差事就问心无愧了。
可渐渐地,里头的人似是喝高了,一句接一句对章家的骂咧声砸在空气里,直震得田七耳朵疼,心里也起火。
这世上,总有某些人,因为一个恩字,便足以尽忠一生。
金不易非也。
田七却是。
强忍着不去理会,视线一放远,他蓦地瞪大了眼。
吁——
行进的马车被陡地叫停,车内的人不可避免地晃了身。金不易赤着脸,掀起帘子来,直接一脚踹在了小伙计的背上,同时颠颠倒倒地骂了几句。
田七没去看那栽倒在地的伙计,而是肃然地盯着前头,沉声道:“老金,来事儿了。”
来事儿了?
后者猛地醒了醒,紧跟着就往前看了去。
但见路间拦着一大堆的荆棘条子,那密密麻麻的红刺,看着就让人不舒服。而有这么一出,也算是道上的老规矩了。
呵。
竟然有人敢劫他金钱豹的镖,找死呢吧。
“都有了,轮子盘头!”他偏过头,往后发了令。
紧随着这么一声,是车轱辘咔哒转响的急促音,尘土大肆地扬起,不出片刻,所有的镖车都凑作一处,且围成了一个圈,准备御敌。
一番的大动静后。
是忽然的寂静无声。
原先搁镖车上坐着的人,一半留在镖物旁,一半则站到了地上,他们摸着腰间的兵刃,皆警惕地朝四周打量着。
看架势,也都是经历过好几遭霉气的人了。
金不易站在车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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