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何时,她已彻底移开袖摆,然而当那张脸入目,却是模模糊糊的,仅剩下一双眸,清晰地刻画进了脑海中。隐隐有光侵进暗夜,亦是打那眼里透来的,无尽的幽光。
整个人蓦然发昏。
明明她在说话,可那单个单个的字,我听着,竟是拼凑不出半个句子。而这感觉熟悉得很,好似之前,也有过一遭。
真是,分外的不对劲。
……
一炷香将尽,那头仍无所动静。
这情况别于平日。
守在外边儿的几个小子,心头不由发慌,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以免败了玫姐的威风,还惹得她男人担忧。可言悔又不是傻子,虽说香还未尽,但人这时候了都还没出来,自然是有问题的。
他紧皱着眉,掠过众人神色,心弦随之狠颤,终是再也按捺不住地冲进了密道。
“诶,姐夫!”
未料到人能闪这么快,直吓得一干人,是呼啦啦地跟着追了进去。
要说言悔卯足了劲儿地往前蹿,却是被追在后头的人反超,还同刻意留下来相护的某小屁孩儿一齐落在了最后头,委实闷气,可眼下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是还没到密道的尽头——
“姐夫姐夫,玫姐没事儿。”有人喘着气返来,如是道。
没事儿么。
胸脯起伏不定,言悔并无法因此而宽下心来,他推开人迈上前,一身煞气直让旁人抖了个激灵。
而将其变成这样的某女,却正安静地趴在岩石上。
睡了。
“玫姐她,别是在这候动静,结果等睡着了吧?”有人没忍住地揣测道,毕竟,某女神经大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完全有这个可能。
言悔无奈叹气。
这些天来,也确实是把人给累着了,或是因着思虑柳夏的案子而辗转反侧,又或是他太过努力的缘由?
……
一声又一声。
我被言大夫催命似地弄醒了,睁开眸子,且泛着小迷糊。等搔着脑袋呼出一个哈欠后,惹出泪来,眼前不禁更加朦胧。
“怎么了?”粗略扫过周遭,我歪过头,半分莫名,半分理所应当。
言大夫则没好气地询:“我还想问你怎么了。”怎么惯是横出些事儿来吓人,也是不长心。
啊?
忽觉身体乏得很,犹如睡了冗长的一觉,可左不过一炷香,也是奇了。任言悔搂着站起身,我大抵知道他问得是什么,而这回话之前,脑子里却是先行给出了反馈。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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