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面上带着疑惑的神情,好似真的不认识沈清欢一般。
可明明,沈清欢就站在她身后,昨夜他们还睡在同一个屋檐下。
站在她身后的沈清欢微微抬眸,看着秦洛的眼眸微闪,神色不明。
“你不知道?”陈乘疑惑了一声,随后想到秦洛一直征战沙场,便了然地叹息一声。
但凡武将,大多跟文官不容。
想来也是,如秦洛这般直率,说一不二的人,哪里看得上朝廷上的阴谋诡计,权谋斗争,更不用说去关注一个玩弄权术之人,沈清欢出名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秦洛一直守卫边疆,便是听说过了,怕也是很快就将其抛到脑后。
“沈……沈清欢是你们大秦的臣子……”不过是说了几句话,陈乘就气喘呼呼,汗流浃背,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手指动了动,钻心的疼。
命令将士为他将猛蚁挑了出来,秦洛眯着眼,吩咐青山,“去取纸墨来。”
“你接着说。”这一句,是对陈乘说的。
陈乘费力地交待着,每说一句,都要停顿好久,说的话,与外面传的大致相同。
说沈清欢是他们大楚之人,隐瞒身份,潜伏进了秦国,这些年来一直跟在天山老人身后潜心学习,直到半年前,被请入朝为官,封侯拜相,位居人臣,终于,在窃得机密之后,谋害了皇上,逃脱升天……
他坦白的这过程中,秦洛眸光紧紧的锁着他,一刻都不曾瞧过沈清欢。
待他说完之时,青山的纸墨也拿来了。
秦洛起身,来至临时收拾的案桌前,将袖口卷起,一边研墨,一边道:“既是你楚国的眼线,你对他的相貌定然是了然于胸,描述出来。”
她说着,声音一顿,染上了一层寒冰,威胁道:“我劝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朝廷的追捕令已下,他若真是叛徒,想必那追捕令连同沈清欢的画像,不日就能送达,你若有半句虚言,我饶不了你!”
陈乘低垂着头,眸光从摆放在面前的那一盆蚂蚁上掠过,便是此刻上面覆盖了一层纱布,也能清楚的瞧见里面不断蠕。动的一个个细小的身影。
手臂上被撕咬的伤口早已经血肉模糊,疼得他连呼痛的力气都没了。
他哪里见过沈清欢?
又哪里晓得沈清欢长什么模样?
可此刻,话到了这个份上,却由不得他不承认,听闻那沈清欢是一个如清风霁月般的人物,相貌俊美不凡,温润如玉,陈乘挑着模糊的话,大概的描绘着。
明明沈清欢就站在他们身旁,秦洛却依言画着,时不时问上几句诸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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