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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浣衣局里洗衣时,寒冷的冬日里根本没法用手炉这类奢侈的东西。哥哥听闻了,便托人给她买了三箱子红薯,烤熟了放入怀里,洗衣间歇的时候掏出来暖暖手,吃上一口。
这甜软的滋味,便是那段煎熬日子里最大的慰藉。
姜秀润吃得很投入,正待食第二个时,才发现太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领着一众人路过门房,准备外出上车了。
丑时起床,就算厨下备了早点,人也没有胃口食用。可是凤离梧真没有想到,这少年倒是好胃口,坐在门房的暖路边一口茶水一口红薯的吃得香甜。
这倒是个会将养自己的。
再看太子身后几个幕僚,方才在寒风里跑前跑后,只灌了满肚子的凉风。有一位老先生上了年岁,肠胃不经寒气,一个没忍住,在人前还放了几个响屁,也算困窘得可以。
于是那几个幕僚看着这位公子小姜也是来气,只觉得姜禾润到底是年少了些,只顾着自己舒服,没有个服侍人的眼色高低。难不成还当自己是波国的尊贵王子?
不过太子倒似乎被门房的香气撩拨得起了食欲,只淡淡地对赶紧起身的少年道:“将你吃的那个,给孤带上车一些。”
姜秀润一听,赶紧将剩下的几个烤薯用自己暖手的皮手筒裹住,捎带到太子的马车上。
于是车队在暮夜启程,与在城门的群臣以及万岁圣驾汇合。
按理说,姜秀润原是不该在太子的马车上,不过太子说正好在这路程上,让她看看户部递呈的西北赈灾核算的拨款有何错漏之处,到时候好呈交陛下一并处理,免得冬狩耽误了国事。
是以她递呈上红薯后,便留在了太子的马车上开始对着文书拨拉算盘。
此时街市昏暗无人,只有车轮碾过石板的咕噜声。而车厢里,借着挂在车窗边的马灯,姜秀润利落地拨拉着算盘。
前世的秦诏曾说,她拨拉算盘的样子不见市侩气,那双柔荑纤美轻灵,反而若谪仙奏响风篁之韵。
不过这种刻意讨好女人的恭维之言,全然不叫人爱听。
但凤离梧此时不食红薯,只看着她拨打算盘的手指默不作声,便叫人心生忐忑了,不知这位储君又是哪里不对。
于是她便稍微停了下来,恭谨道:“殿下怎么还不食?方才内侍已经用银针试毒无恙,再不食就凉了。”
凤离梧长睫微微闪动,皱眉看向那几个外皮烤得微微发糊的红薯道:“这个怎么食?”
姜秀润顿悟,凤离梧小时身在冷宫,饮食备受苛待,大约连民间百姓常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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