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梧不是如前世那样只是受伤,而是一不小心被刺死了……那么树倒猢狲散,端庆帝被压制了这么多年的恶气,岂不是要尽数宣泄到她这类太子一党的身上?
她这个太子新宠的幕僚,真是首当其冲了!
姜秀润越往下想,越不寒而栗,仿若开启了冰山的裂痕,往里一望便是深不见底的寒渊!
待得去探听消息的骑兵第二次来报时,姜秀润竟然如端庆帝一般,心悬在半空等待着那骑兵的消息。
当骑兵来来回回几次,上报射杀野猪与山鹿的数量后,端庆帝的眉毛快要耷拉到褶皱的眼角处了。
就在快要鸣锣叫回狩猎的人马时,远处再次掀起飞雪,传来马蹄之声。
只是这一次,那骑兵的队形散乱,有一匹马当先冲到了最前面,还没等马停下,便有人翻身下马,连跪带爬地入营来报:“启……启禀万岁,太子殿……殿下前方遇险!”
姜秀润的心慢慢提起,而端庆帝的肩膀却是微微一松,复又提起泛白的眉毛,一脸担忧道:“太子怎样?”
那探子哭丧着脸道:“前方悬崖吊桥坍塌,太子连同秦将军等几名侍卫连人带马坠入了悬崖……那秦将军落到一半,被一棵高树接住,只是摔断了腿,刚刚被人用绳子拉拽上来,可是太子却不知落到何处,下面的侍卫已经派人下崖底去找了……”
这话一出,端庆帝猛地一啪龙案,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你说是……掉入崖底?”
而尉皇后也是花容失色,尖利大叫:“还不多派些人手去找!”
整个帐篷里顿时低语不断,人心惶惶。
可是姜秀润心知,此时在帐篷里最慌乱的,应该是端庆帝与她——前世的凤离梧虽然遇险,可是秦诏却是毫发未伤,从无摔断腿这一事。
为何明明是中箭负伤,却变成了落入崖底?
姜秀润看着端庆帝满脸的狐疑,心内笃定了一件事:这一世,要杀凤离梧的不只一支人马!端庆帝这是被人截胡了!
而她的主公,却是生死未卜!
可是不管怎样,只要是凤离梧死了,她绝对逃脱不了端庆帝对太子一党的血洗。
能下狠手杀儿子的老子,还有什么是他舍不得杀的?
姜秀润腾地站了起来,不用人吩咐,自是领着浅儿快步下了楼梯,命令太子府的马夫牵来两匹快马,汇入找寻太子踪迹的马队之中。
既然要杀凤离梧的不只一队人马,只有快些找到凤离梧,才能摆脱被连累的危险。
再不济……便是趁着慌乱逃跑,快些回转京城带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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