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是一握拳,“不管怎么说,我跟小兔两个联手,总好过他一个人单打独斗。”
她这战意满满的模样,不禁叫花姐又叹了口气。雷爹他们出征前,江苇青曾找雷爹深谈了一次。具体说了什么花姐不太清楚,但她还是看出来了,自那以后雷爹看江苇青的眼神便有些不太一样了,至少开始有点像丈人考察女婿的眼神了。
嫁女儿是将来的事,眼前最要紧的,却是千里之外的战事。曾经也是一员女将的花姐忍不住失落地叹了口气,扭头看着车窗外初冬的街景道了句:“不知道这场战事什么时候能结束。”
雷寅双一向是个乐观到有些盲目的,不过朝中有些人似乎比她还要盲目乐观。许多人都认为,这场战役最多到年底就能结束。甚至当太后听说江苇青也要随军出征,抓过天启帝一阵哭闹时,江苇青和天启帝也都曾拿“不定年前就能回来”的话骗过老太后。而这首战的惨胜,却是及时地给那些盲目乐观着的人们敲响了警钟。
大兴承平不过才十几年,便是朝廷那里对百姓一向是“报喜不报忧”,百姓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渐渐的,随着春节临近,市井间再没人肯相信“这场战事年前就能结束”的预言了。也亏得除了头一场战役胜得有些艰难外,之后的几场战役打得都甚是漂亮,甚至其中一场战役只以伤亡不足百人的代价歼灭了近千的鞑子,这才稳住了人心。
如今大兴再次对阵上鞑子,可再不是十几年前那种万事吃紧的状况了。承平十几年的大兴养精蓄锐不说,曾深受鞑子奴役的百姓们也没一个肯再回到那种战乱年代里去,所以便是朝廷不曾怎么宣传号召,年关时,从各勋贵人家起,一个个竟是主动为军队捐款捐物,筹集冬衣冬被等等。如花姐她们这些军属们,更是亲自动手,为前线将士缝制衣物鞋袜。
冬至前的一天,因前些日子小石头不小心受凉生了病,花姐便留在家里陪他,单由雷寅双带着她家筹集赶制的冬衣棉鞋等物送去定文侯府。
到得苏府,把东西交给长宁长公主,又照例问了一回战报,知道前线虽然战况胶着着,可大军并没有吃亏后,雷寅双大松了口气。正要告辞时,恰遇到同样来送捐赠物的石慧母女。
石慧拉过雷寅双,见她娘和长公主等人都各自忙碌着,便悄声问着雷寅双:“你可有收到你爹和江世子的信?”
雷寅双摇头,又好奇反问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家里不是没人从军吗?”石慧她爹是文官。
石慧的眼眸莫名一闪,摇头笑道:“没什么,就是好奇一问。好像宋三儿和马铃儿家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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