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寅双觉得有理,便顺着那中年汉子指点的方向暂时避到了旁边的一条小巷里。
只是,她才刚牵着马走进小巷不到十步,忽然便感觉脖子后面一阵怪异的发痒——每当她有这种感觉时,总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于是她立时便牵着马站住了。
她这里才刚站下,就听得身后有声音催促着她道:“你倒是走啊!堵着巷口还让不让别人走路了?!”
正是刚才那个中年汉子的声音。
雷寅双的眉忽地就是一跳。她抬头看看前方,却是这才注意到,这条巷子竟跟她家那条鸭脚巷颇有些类似,都是口小底大。那巷口处仅容得一匹马通过,而再往前约五十步左右,巷道便扩开到可容得两匹马并肩而行了。
而那里,似隐约藏着几个人影。
雷寅双回头看看马后堵着的那个汉子,歪头想了想,便应着那中年汉子的话,牵着她的“小白”继续往前了。
果然,等她走到巷子开扩处时,便看到前方的巷道里堵着三四个人,都是年纪在二十上下左右的花胳膊泼皮。
京城喜欢往胳膊上绣花的泼皮甚多,便是雷寅双身为贵女不曾亲自接触过这些人,也曾听人说过他们的“丰功伟绩”。
她牵着马站住,歪头看着那几个一脸邪气的青年。
那打头的看看她,扭头对同伙笑道:“好买卖!这货色,可比艳春楼的姐儿嫩多了。哥儿几个这一回担待了,兄弟我先拔个头筹。”说着,便淫…笑着向雷寅双逼了过来。
若换作是苏瑞,还未必能听得懂这泼皮的话。雷寅双可是来自江河镇的乡下孩子,且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挺“见多识广”的,便是那泼皮不是笑得如此恶心,她也已经猜到了自己当下的处境,以及这些人想要做些什么。
她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从马鞍下面摘下她的长鞭,“刷”地一下甩开打了个响鞭。
那泼皮没料到她有这一手,唬地猛一眨眼,立时就住了脚。
后面跟着的几个泼皮见了,不由一阵起哄,有叫道:“哟,还是个辣的。”又有嘲笑着那想抢头筹的同伙道:“你怕辣,让哥儿几个上,哥哥我就爱这辣口的。”又有冲着雷寅双嘻笑着“妹妹小心伤了自个儿,哥哥心疼”的。
雷寅双冷笑一声,回头警惕地看看那依旧堵在巷口处的中年人,却是甩开鞭子就往那些泼皮身上抽去。
这几个泼皮显然就只是泼皮而已,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