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钰提步下阶,声音平淡:“衢州干旱也不是新鲜事了,棘手得很,这一去一年半载……到时,这座皇城指不定又姓什么了。”
礼部侍郎翕一翕唇,哑口无言。
也对,那衢州是什么地方,贫瘠得连个谷麦都种不出来,既要赈灾又要治理……说是倚重,倒不如是将他支开了……
礼部侍郎福至心灵,后背冷汗涔涔,觉得自己好似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走在两人右后方的靖国公也被一帮人簇拥着:“国公啊,您向来懂得陛下的心思,您说这一回……是何意啊?”
“就是说啊!这个节骨眼把邹大人调离汴京,你说万一……这这这、不是给人可乘之机嘛!”
靖国公捻捻胡子,一脸高深莫测:“谁说储君只能是那一位了?”
“啊?”大伙面面相觑,抖着嘴唇,“不会……真是三皇子吧!”那可是个傻子啊!翰林院张政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完了完了!我泱泱恭国就要亡在这个小傻子手里了!
靖国公嘿嘿一笑:“说笑而已,诸位不要当真。”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
大太监常安观察着宣景帝的神色,问道:“陛下可是要宣哪位娘娘侍候着?”
宣景帝面色深沉地在偏殿站了一会儿,转头问他:“朕的先皇后住在哪个殿来着?”
“……回陛下,是承光殿。”
宣景帝一拍大腿:“行,去承光殿瞧瞧朕的傻儿子吧!”
常安正要摆驾,被宣景帝挥手制止了。一个傻子,还能整冠束发在殿门口等着不成?
于是大腹便便的宣景帝就带着常安和两个小太监走到了承光殿。
平时坐坐步撵嗖的一下就到了,自己走了才知道,老子的宫殿真他妈大啊!宣景帝看着顶上金光闪闪的“承光殿”三个字,扶着红漆圆柱咻咻喘气。
还没靠近殿门,就听见里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声音含糊不清地,也不知是在喊谁。
放轻脚步走近,只见祁瑞披散着头发在软榻上打滚撒泼,哭得好不可怜。
边上一群小宫女急得不得了,好声好气劝着:“殿下,您别哭坏身子了。公主待会儿就过来了……”
祁瑞不依不饶,就是哭。
常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陛下,你看这……”
宣景帝拧着眉头摆摆手,两人轻手轻脚又出了承光殿。他这才长舒一口气,好家伙,哭得他脑仁都疼了。
“他们方才说的公主是谁啊?老三看起来很离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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