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拍了一下,拂袖走开:“过来读书。”
“哦。”
伸手摸了摸额头,倒一点不疼,就是他掌心有点烫人,怪不自在的……
思绪乱糟糟地转了一圈,眼前出现一本《君策》。
傅予湛:“晚膳前读完,写一篇赋论给我。”
“……”
她为何回来。
为何?!
年轻的女帝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治国经略,深深陷入了思考。
—————
翌日早朝,刚正不阿的御史台主事张铎果然愤而出列,狠狠参了祝知年一本。
祁欢眯着眼,看了看后排昏昏欲睡只露出半个帽檐的当事人,心中呵呵冷笑。
虽然这场弹劾的结果祁欢心知肚明,但样子总还要做做。
她正了正衣襟,沉声:“祝知年,你有何话说?”
祝知年还没发话,他那护崽的老爹先出列了。
上来就是哭,哭老子哭儿子哭先帝,就是不为那几个被糟蹋的姑娘哭。
祁欢听得心烦,手边翻开傅予湛早早批注好的章本,闭着眼睛就开始放:“御史台所奏属实,祝侯爷所言也在理,依朕看,祝知年欺压百姓,情节严重,故罚俸半年……”
咦。
祁欢眨着眼,发现奏折后头又加了一行蝇头小楷。
她抬头,对上百官列首紫袍玉冠的太傅,同他确认了个眼神,继续道:“……这半年去玉昌寺吃斋念佛,为几位枉死的姑娘超度亡魂。”
折子到这儿就结束了,祁欢顿了片刻,到底没忍住自由发挥。
她舔舔唇,眼睛盯着傅予湛,试探道:“早朝后拖出去先打二十个板子。”
诶,没反应。
祁欢嘿嘿着搓了下手:“然后罢官……”
傅予湛眼皮掀起来了,警告地看她一眼。
祁欢:“……罢官倒不至于。”
———
退朝后,瞌睡刚醒的祝知年懵懵然就给太监拖出去了。
祁欢带着常魏,撅着屁股蹲在偏殿门口,伸长脖子往外探。
没多久,祝知年杀猪般的嚎叫就响了起来。
祁欢装模作样地说了两句:“啧啧啧,几个当值的护卫没什么眼力见儿啊。好歹是祝侯爷最宠爱的儿子,下手这般没有轻重可怎么行呢。瞧那小身板抽搐得,啧啧啧。”
常魏:“……”
陛下你小人得志的表情不要太嚣张哦。
宫中侍卫皆注重效率,二十板子没一会儿功夫便打完了,两人提着板子回去复命,走时还不忘抽走那张长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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