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被一块驴打滚收买的皇帝,估计也只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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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妥当,夜色已经深了。
出来殿门,迎面一阵萧索的夜风,周礼忍不住哆嗦了下。
想到方才御前大逆不道的言论,他睨一眼身边的人:“你可真是坏事也不忘拉兄弟一把。”
傅予湛神色淡淡的,没有解释什么,只道:“同窗之谊,应该的。”
周礼:“……”
忍了一会儿,周礼到底放不下心中疑惑,压低声音问他:“你坦白同我说,陛下登基以来的这些事儿,是不是有人做来挑拨你和陛下的?”
“或许。”
周礼皱眉:“那你怎么不一早解释?”
傅予湛淡道:“解释什么,只要她想信我,便是我拿刀站于她面前,她也只会从容递上蔬果。”
周礼点头。
也是,祁欢的确是这么一个性子。
“那既然陛下选择信你,你们打算如何找出幕后那人。”
“等。”
周礼不明其意,还想再问,傅予湛拢着袖口,却不欲再说了。
两人沿着白玉长阶往太医院走。
虽说两人同窗多年,只是两人一个从医,一个从政,到底疏于往来。
今日难得闲暇走在一道,周礼便想八卦一下。
“诶,当年你拒婚时我正随师父在南疆,回来才听说你的壮举。来,跟兄弟剖析一下,有没有后悔?”
丰乐公主美名在外,当年在宫中简直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他实在好奇眼前这位,怎的想不开就拒绝了。
更何况,当年他若是尚了公主,权势地位无一不是唾手可得的。又何必在四年后汲汲营营辅佐一个半大的小姑娘?
傅予湛垂眸,似是回忆起什么,一哂:“后悔什么,当初又非我拒婚。”
周礼一听,瞪大眼睛:“怎么,当年之事还有隐情?”
傅予湛却似不欲多言,只说:“之后一日三餐,汤药都备着。”
周礼被他岔开话题,点点头:“那是自然。”说罢,略一迟疑,“那我之后岂不是得陪着喝?我虽然身强体壮,这强心的药还是不宜多喝。”
里头一味药于男子有活血壮骨的功效,他一个未成家的男人,用多了也不好。
后半句有些上不得台面,他暗暗咽下不表。
傅予湛只莫名看他一眼:“谁让你喝了?”
周礼眨眨眼,也是,不是有常安常魏两个小太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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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小半月,傅予湛照旧每日来上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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