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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光大好,日光不燥,山林间蝉鸣鸟啼,既是极静也是极闹,鼻息间还有沁人的花香。
傅予湛轻拉缰绳,领着小马慢悠悠往前走。
祁欢有趣地感受马背上的颠簸,偷偷垂眼去看他英挺的侧脸。
不布置功课的太傅,其实真的很引人垂涎啊。
清风徐徐,祁欢趴在马背上,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他的手背:“太傅从哪儿学的骑马?”
印象中,太傅只擅文不会武,是儒雅派的清润公子,如今穿上束臂却有别样的风采。
傅予湛解释道:“在淄水的四年间学了些医术,因外出采药不便,便将骑马一道学了。”
祁欢眼神发亮:“我听说淄水的街市十分好玩,还有一种叫滋团的食物,是不是真的如书上说的那样好吃?”
傅予湛被她充满求知欲的眼神逗笑了,伸手摸了摸马驹的耳朵尖,回忆道:“淄水确实逢三逢八就有街市,热闹程度同汴京相差无几,不过花样更多罢了。滋团的味道我已经记不清了,你若好奇,以后带你去尝一尝。”
祁欢原本兴致勃勃,听到最后一句,脑袋耷下去了,拍着马驹的头恹恹道:“淄水离这儿千里万里,我这辈子都去不了。”
闻言,傅予湛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半晌,开口:“祁欢,倘若你……”
话未说完,前头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哒哒声。
奇了,傅予湛带她来踏青必然是全场禁严,还有人能在里边纵马?
祁欢仰着头望去,看清两匹马上的人,不由挑了下眉。
祁凝跟郑朗。
两人驾着高头大马,恣意挥鞭追赶,一前一后朝这边奔来。
祁凝衣上的亮片在日光下粼粼发光,风吹起她微卷的发,明丽的容貌仿佛浓墨重彩勾勒,摄人心魂。
张扬恣意更胜从前。
自从得知那份密诏的存在,祁凝的小日子过得愈发滋润并且嚣张了。
想来宣景帝也是可怜,明里暗里挑了两个皇帝,结果一个是吃喝玩乐好吃懒做的草包,另一个么,空有一副皮囊和傲慢无礼的教养,真论起政事,都是分分钟领着大祈灭国的昏君。
两人似乎是在赛马,看见祁欢和傅予湛也是讶异,在丈外勒马停下。
郑朗下马行了礼,祁凝却不动,稳稳坐在马背上睥睨过来:“陛下同太傅好雅兴。”
祁欢心情好,不同她计较,笑眯眯道:“皇姐跟郑大人也不错,这是往哪儿去?”
郑朗从旁解释:“行宫对面正巧有爷爷的别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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