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夜漫长。
比之上回竹屋雨夜,今夜的太傅似乎格外克制,祁欢只小小死了一回,闷在被里细细地喘。
她还十分体贴地往墙里侧拱了拱,给了傅予湛一个“请你自由发挥”的背影。
然而等了会儿,身后静静悄悄没有什么暧昧的动静。
她纠结了会儿,正要扭头看一眼,冷不防他滚烫的手心覆上来,托住了她的臀。
祁欢一愣,刷地扭过头来,正正对上他深邃浓郁的眼。
四目相对,底下那处的触感滚烫不容忽视,祁欢听见自己紧巴巴的声音:“小孩子不能看的。”
“二十一了,不小了。”
祁欢一动也不敢动,眼神也不敢乱飘,此时便充分展示了帝王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无情:“我不要你侍寝了,你下去。”
傅予湛便闷声笑了。
他拢了拢她额间汗湿的发,给她上课:“小夫人,这不叫侍寝。”
祁欢心想,这当然不叫侍寝,你这一棍子捅下去他妈的就是蓄意谋杀。
……
这后半夜,祁欢被太傅谋杀了两回。
翌日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祁欢迷迷瞪瞪盯着床顶看了小半盏茶的功夫,意识逐渐清明。
她抿着唇,拉起被子,屁股一拱一拱地挪到床榻中央去了。
身侧的被褥还是温的,连同她人一起,都是浅淡的檀香味儿。
祁欢捂着脸在里头打了两个滚,无声地嗷嗷嗷。
忽然手边碰到一个尖角。
祁欢眨眨眼,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方红色的信笺,展开来看,是一纸婚书。
烫金的红色同心结印在信笺中央,左右各落了一个名字。
傅予湛。
祁长乐。
结秦晋之好,通朱陈之宜。
第36章
祁欢缩在被褥里跟那纸婚书大眼瞪小眼了有一柱香的功夫。
傅予湛推门进来了。
祁欢转过来,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
“太傅,我受到了惊吓。”
傅予湛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十分自然地在床沿坐下,凑过去看了一眼,心情颇好的模样:“我亲手做的,好看吗?”
好看是很好看的啦,边上这朵铃兰她尤其喜欢……
……不是,现在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吗?
老子跟你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自己从云英未嫁的少女变成了傅姓冠名的少。妇啊!
这跟常魏当年醒过来发现自己不是男人了一样难以接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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