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的每一步都深思熟虑,未雨绸缪,将她的白子诱至陷阱中,然后吃掉。
她则是攻势太猛,反而忽略细节,棋盘上黑子占上风,她输了。
“娘娘来势汹汹,似乎不擅长全盘布局。”由此可见她是性格直爽之人,认为对的事就风风火火干一场,反之则避。不像他思虑太多反而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如果他是开在夜里的昙花,孤芳自赏。那她就是绽放于冰雪阳光下的梅花,坚毅高洁。他对她的生活及做事方式心生向往,并一点点靠近,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两人相谈甚好,互相引以为好友,相见恨晚。
他们躲在酒楼中硝烟自在十来天,六皇子恐怕觉得追捕凶手无望,渐渐松了戒备,弋凰天主仆四人即刻启程秘密返回燕国。
“爹,女儿回来了!”她像小孩一样扑进爹爹怀里,撒娇,泪流满面。
安平侯爷颤抖的手摸摸她的头,老泪纵横,三年未见,当初的稚嫩的女儿已高过他的肩膀,也更加稳重成熟了。
“凰儿……爹爹想你……”人前威严的一品侯爷此时只想静享天伦之乐,情绪控制不住。
“爹爹对不起你……”当得知女儿只身战场凶险之中,他日夜担心,千言万语化为歉意。
弋凰天从爹爹怀中扬起笑脸,豪爽的用衣袖擦拭泪水,道:“爹没有对不起我,现在的生活我很喜欢。或许我天生就属于战场,整日闷在家中绣花弹琴还不如舞刀弄枪痛快。”
“你呀……”安平侯爷破涕为笑,慈爱的点了点她的眉心。
父女两久别重逢,有许多话要说,他把弋凰天安排在幽静的别院中,她如今身份不同,还是避人耳目较好。
于是安平侯爷日日出门与她相见,“凰儿,你回来的事儿不能让你母亲知道,明白吗?”
他本想将夫人幽禁后院中一辈子,但思及多年陪伴的恩情还是不忍心,故而将她放出来,尊她侯夫人地位。
侯夫人并不知弋凰天死里逃生,此时非同小可,一旦见到她,后果不堪设想。
“女儿知道!”弋凰天点点头,突然想着这几日爹爹白日也来别院,怎么不上朝呢?
“爹,你日日来别院,不用处理公务吗?”她试探着证实心中猜测,果然不出所料。
“自从你与楚王里应外合灭了赵国之后,燕王对我十分忌惮,害怕重蹈赵国覆辙。故而以我年迈为由,恩准我颐养天年,不必上朝,兵权也如数收回。”
“是女儿连累爹爹。”爹爹戎马半生劳苦功高,虽不眷恋权势,到晚年深受帝王猜疑忌惮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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