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老人还是什么都没做,因为至少女儿纱月是幸福的。他当初没有另寻联姻机会,而是把津九交给了泽居宽,说到底,还是为了这个宝贝女儿的幸福。
九条家的户主是纱月,将来的财产继承人则是纱月的孩子,说到底,他其实还是在为九条家服务。老人如此劝说自己,安慰自己,而最终选择了隐忍。
老人病得久了,心肠坚硬不复从前,预留的后手没有用上,但那以后,直到离世,都没有再和这个上门女婿说过一句话。
纱月虽然最初和丈夫为儿子的姓氏问题闹过几天别扭,但很快就被自己生下的这个可爱男孩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从早到晚都围着儿子一个人转,根本没有闲暇再去和丈夫争执。
老爷病弱,小姐心思单纯,拿倒插门女婿毫无办法,九条家的家仆个个心生不平之意,只是苦于对主人家的事情没有插嘴的份儿,只能在暗地里为难他,给他使绊子。
比如说,给他做的三明治里偷偷抹一点吃了会过敏的花生酱;在他有重要场合要出席时,把他提前选定的西装衬衣弄脏;甚至于敢把他从公司带回来的重要资料给“不小心”当成垃圾丢掉。若是公司里有人打电话到家里来找他,男人也就算了,若是女人,这些人就会用响亮到足以使全家人都听见的音量喊他:“泽居桑,有电话来找,是一位姓××的女性哦。”“女性”二字咬得异乎寻常的重,语气眼神无不充满恶意。
他有能力掌管津九这样一家公司,但却拿九条家的这一堆家仆毫无办法,因为他们个个功高劳苦,深得九条家主人的信任,也早已成了九条家的一份子。这个家中,他才是外人一个。
成天默默不语、却以怨恨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岳父;看似恭敬、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甚至于处处与自己为难的仆人。对于这个规矩多如牛毛、使人连呼吸都觉沉重的九条家,泽居宽打从心眼里厌恶,厌恶到十分。但他作为一个上门女婿,就是连提出分开住的资格都没有。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呆在家里的时间。
丈夫刻意的疏离,纱月不是没有察觉,她也知道家里从上到下,人人都对他怀有几分敌意,但她却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时间长了,他总会适应。她现在很忙,她对儿子的期望很高,立意把他培养成和父亲、丈夫一样出色的人。
不过两三岁、连幼稚园都还没上的小孩子,就送他去补习班,逼他练琴,逼他从早到晚和跟在身后的英文教师对话。当然对他严格的同时,对他也溺爱到十分去,不论有什么要求,不论想要什么,马上买来,马上办到。不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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