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见他三人回去,看他三人身上并无血迹,也无打斗痕迹,方才放下一半的心,再三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到哪里去做了什么?”
凤楼道:“城中转了一转,没承想迷了路。”洗漱完毕,躺倒睡了。
凤台道:“罢罢罢,不说便罢。”转眼看见他挂在床头上的长刀,悄悄抽出来一看,上面还有未拭净的血迹,吓得一屁股坐倒,“咱们与他起争执,酒馆里的人都看见了,到时查到你身上,可怎么是好?”
凤楼嫌他啰唣,不耐烦道:“咱们几个人骑马离开酒馆,他们不也看到了么。”
凤台想想总是不放心,眼泪便即落了下来:“五弟,你若因为我的事情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死了也不安心,便是死了,也没脸去见老太太!”因生母早逝,两兄弟都与老太太亲厚,一提起老太太,凤台悲从心来,坐在凤楼床上,一口一个老太太长哭不止。
忽然间,老吴的孙子伸手拽了拽凤楼的衣袖:“五爷,你怎么在发呆?”
凤楼的目光从老太太原先居住的那一块屋宇四角形如飞鸟展翅的飞檐翘角收回,怔怔道:“突然想起了老太太和从前的那些事情而已。”
老吴问道:“五爷身边还有跟着伺候的人么?鸡鸣与水生如今去了哪里?”
鸡鸣与水生跟着他在贵州那半年出生入死,受过伤,也把他从死人堆里拉出来过。主仆三人凶险历尽,终于助凤台夺回饷银后,凤台的上司——那位总兵大人对凤楼颇为赏识,欲要留他在军中效力,凤楼婉辞,却将鸡鸣水生二人举荐给他。二人如今各做了个百总,虽手底下不过才统领着十来号人,但好歹算是秩正七品的武官,将来总有混出头的机会,总比做一辈子的奴才要强,也不枉他两个跟着他出生入死一番。
凤楼剿匪时将生死大事视作等闲,饷银追回后,他却要回走,不愿留下效力,那位总兵大人见他粪土王侯,将天下的荣华富贵都不放在心上,内心有几分敬佩,也有几分惜才,三番五次地试图挽留他,叫他留下做帐下参将,凤楼执意离去,问起缘故,他只道:“江湖上尚有一桩恩怨未了,一日不了结,一日心不能安。”
凤楼从贵州脱身,将凤台一路送到京城,待京城的后续事了,复又将他一路送到桐城去。到了桐城后,放才知道自己早已没了家,于是心中恨意更盛,将账一并算到了月唤的头上,在桐城连一天都不愿耽搁,不等凤台安顿好,便携刀往嘉兴方向而来。
老吴孙子问道:“五爷,你去了贵州那么久,可有和人家打过架?那边的人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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