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又得意起来,眼睛白发白发:“我自己的家我会走错么!”
进了门后,大嫂望着院内的小花园和绿草地,自言自语道:“阿娘没说错,可不是绿油油,绿油油……”
二嫂望着爬满四墙的爬藤月季花,嘴里嘀咕着:“果真是红不秃噜,红不秃噜……”
小满指着花园里盛开的月见草和金光菊、万寿菊,和大嫂二嫂说:“瞧,黄橙橙、黄橙橙的在这里……”
大嫂二嫂生下来头一回见识到这么齐整气派又漂亮的宅院,说话不敢大声,感觉连路都不会走了,脚轻轻抬起,再小心落下,生恐踩死蚂蚁似的,束手束脚的跟在阿娘后头往里走。
今天李大娘没回来。辣疙瘩无事,在前院练功。静好早起在灶房里煮饭。家里静悄悄的,阿娘讶道:“这时候了,妹妹还没起来么?”叫小满男人在外头等着,领着一队妇人径直进了月唤的卧房,进门一看,房里竟然有个男子,是那许久未见的温凤楼。温凤楼跟个凶神恶煞似的,正拿着刀子抵在月唤的心口上要放她的血。
大宝见了月唤,本想叫娘的,不知怎么了,张口就唤:“爹。”
二宝一听,不甘示弱,和大宝比赛似的,马上跟进:“爹。”
凤楼忽觉一阵晕眩,手中的刀子“咣当”掉地,半天才张口结舌说出一句话:“什、什么?真有龙凤胎?”
大宝一听这人答话,便又说:“爹。”
二宝一听,忙也叫:“爹。”
凤楼当天被月唤赶去前院和辣疙瘩一同干活去了。
辣疙瘩脑筋不够使,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辣疙瘩一向认为水么,是要往低处流的;人么,是要往高处走的。譬如自己,起先是乞丐,饭都吃不上,眼下钟家的长工顺风顺水地做着,工钱也涨了许多,但这个姓温的,明明昨晚还与东家双宿双…飞的,一转眼就沦落到和自己住一屋了。为此,辣疙瘩很是看他不上,又怕他会抢了自己的饭碗,顶替自己成为钟家长工,因此十分担心,也没个好脸色给他。
但他们两个还是成了好搭档。辣疙瘩挑水,凤楼就去劈柴。辣疙瘩烧火,凤楼就去扫地。忙活了一天,一顿粗茶淡饭吃好,两个人爬到一张床上睡了。
说来也巧,这天傍晚,罗秀才也来了。罗秀才教的学生从广东那边带来新鲜荔枝,送他一筐,他老娘不在,他全都搬到钟家来了。一筐荔枝搁下,才要走,头顶上突然飘来几片云,下雨了。
阿娘现在十分不喜欢凤楼,对他又有几分害怕,生恐他会半夜起来杀人放火的,想着家里多个人可以壮胆,于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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