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指不定,他真能弄出奇迹!所谓破而后立,此时劝无可劝,许坚便把一副心肝全寄在吕布的神奇上,拔开木塞喝了一大口酒,纵身跃起站在一匹无主战马背上。
他这时长发披散,白袍上腥红点点,本来人就削瘦,站在马上风把衣袍刮得卷起,也颇潇洒,很有点晋时狂士的味道,只听他高声喊道:“将军念上天好生之德,不忍赶尽杀绝!故允穆氏父女,择将军背嵬之士一战,如穆氏父女再败,尔等愿降乎?”许坚毕竟是文人,他这一席话便巧妙地把吕布“手下儿郎”四字换成“背嵬之士”,因为这些日子相处,他知道吕布的亲兵要比普通的骑兵强上不少。
那过半数仍在负偶抵抗的守军,有不少刚才没见穆氏父女怎么败的,在他们心中,老将军勇猛不提,单大小姐一杆银枪,就实以天下无对,如是败了,必是敌将用了诡计!哪里会相信穆氏父女战不过两个背嵬之士?当下纷纷应允。
“背嵬之士!”刚刚醒转裹了伤口的张川,听了许坚的话,胸中热血沸腾,勉力爬上马招呼吕布的亲卫,刚才的冲杀中五人都挂了点彩,算起来还是刘破虏最轻,此时都上了马,张川抱拳道:“兄弟,士为知已者死!大人信得过我等,看重我们几个,把我等与敌将相提并论。我等也是热血男儿,无他,今日当有死志,以留背嵬豪名!”
“愿从之!”其他四人也给撩拔得豪情满怀,齐声作答。
穆桂英不以为然地轻蔑一笑,要知道这正面对决,不是有死志就可以解决问题,当下她手把刚刚找到的银枪,执枪一指刘破虏道:“便是你了。”因这五人中是刘破虏伤得最轻,基本没什么外伤,她自持武勇过人,如不是老父死命扯住,又关系一营人的生死,她是要找正主吕布拼命的,此时和这些小兵过招,她自也不愿占便宜。
但穆瓜却就不同,他是百战余生,深知不论怎么胜,只要胜了才是正道,持枪遥指张川道:“你来战。”吕布麾下八百骑士不禁都喝了一声倒采,因为张川任谁都看得出,伤得是五人中最重的了。
许坚刚要开口,吕布便止住他道:“如此,便依你意,张川,你可能战?”
“能战!”
“你可信某?”
“大好头颅,愿报知遇之恩!”
“善!”吕布笑道一挥手,示意张川和那穆瓜可以开始了。
八百骑士沉溺于一种悲壮之中,任谁都知,张川此次必死!千古艰难唯一死,明知必死,为报知遇,坦然赴死,军中最敬勇士,这八百骑士恶狠狠地瞪着穆瓜,如目光可杀人,穆瓜怕此刻已被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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