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突然转了北风,那本来顺流而下的火油机。 竟然逆流反自向我水师攻来!令赟无能,一时竟不知应对,眼见已点着两艘战舰,水陆诸军十五万便要葬身水火之中!”
饶是吕布这沙场杀神,听到此处也摇头道:“真个天有不测风云!时也,运也!”
樊知古也苦笑道:“确是如此。 所谓欺山莫欺水,便是此指。 ”
却听朱令赟又道:“幸其时,恩师在末将身边,如当年传授刀法一般,耳括以醒令赟,嘱咐令赟定要死援江宁,不可听皇帝乱命,定要投武襄候麾下以挽江南万万生灵!便号召百十敢死勇士,泅上着火战舰与火油机上,硬把它们一一錾沉。 方才挽了十余万战士性命!”说罢拜在吕布面前泣道:“令赟无能。 累死恩师,原将兵马尽交王爷。 解甲归田!”
良久却见吕布没有出声,朱令赟抬起头来,却见吕奉先虎眼尽赤,热泪盈眶,一掌击下,那上好楠木案几应声而裂,吕奉先悲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年少披甲叱咤沙场,老来从容为国捐躯,狄傲,真壮士哉!”
樊知古劝道:“王爷切莫太过悲伤,将军难免阵上亡,瓦罐总是井边破,男儿死于沙场,却也可谓人生豪迈,学生想来,那狄公热血汉子,未必便愿老死病榻之上。 ”吕布仰着头,过了良久,才无言地点了点头。
扶起那朱令赟,温言道:“狄公无后,尔为其徒,当为操办后事,军中一切,某自派人理会,尔还是先将狄公身后料理完毕,某再委尔重任。 如此,于江宁城西江畔,建一祠,曰:精忠堂。 立一碑,曰:烈士魂。 以狄公为第一人,此后阵亡壮士,皆入于此,所需费用,若尔实难承负,尽与知古索取便是。 ”朱令赟连忙叩了三个响头,自去理会。
吕奉先起身道:“知古,随某去与李云翼、王全斌喝上两杯。 卢公何在?”
樊知古打了个冷战,连忙答道:“与其女公子正在述话。 ”
“先去寻卢公吧。 ”吕布说罢自起身出门,樊知古跟在身后,慢慢心惊,这主公越来越有帝王心术了,给狄傲殊荣以收士卒之心,这倒还罢了,吕布向来对士卒是很好;但几句话,便把那水陆诸军十五万的兵权,从朱令赟身上剥了下来,全然入情入理,便是朱令赟不服,所谓百行孝为先,又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朱令赟就是想辩也无从分辩。
寻了卢绛,吕布却也没有什么言语,直走出后园,才淡然道:“卢公,十五万水陆诸军,何以收其心?”
卢绛虽知吕布找他,大概是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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