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绍斌听了,暴吼一声,吓得刘澄双股发战,连那车驾里的李煜也颤抖着,却见田绍斌把那凡般印信往空中一抛。 抽刀迎空一斩,竟把那诸样物件全斩成几截,飞身跃下马来,一脚把刘澄踢翻。
边打边嘴里还边痛骂道:“老子从旧主时,破大会寨,败李筠、征南平、灭南汉、亡后蜀,一路做到龙捷都虞候,如今投了旧主义弟汉王。 委我做神统军都虞候,却也不枉了都虞候三字,你这细皮白肉模样的相公,狗一般的人!也来叫做都虞候!你以为哄那李煜小儿封你做都虞候,你便配么?”骂着又一记窝心脚把那刘澄踹得鲜血直喷,刘澄只在地上苦苦求饶。
田绍斌舍了他。 便要去揭车驾,刘澄想起吕奉先所言:“不得有失。 ”连忙不顾生死,连爬带滚拦在田绍斌面前道:“将军,汉王曾托于下官道:不得有失。 将军若要惊动圣驾,却是万万不能!”
其实他也绝不如他表现那么敢死,刘澄不过是为了在江宁百姓和太监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以后汉王问起,也好说自己拼死纠缠过,心中打定主意。 这独目凶汉只要提拳头。 却是立时就跑地。
但世上偏有一些人,是吃硬不吃软的。 比如田绍斌就是,见了刘澄这个模样,却笑道:“便是李煜小儿,我都看不得么?你这厮胆小得很,难得拼命护主,我信你罢了,但李煜小儿地词,我旧主说过也是极好的,你教他写一首来让老子见识一下,要是写得出,老子就放你们去!”
独目大将田绍斌话声未落,却听那车驾内便传来吟哦之声:“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本来这两句,便是教那行夫走卒,都能读得铿锵有声,但那车中人硬是呤出那满腹的怨气如荒坟磷火一般,幽怨煞人!刘澄暗暗叫苦,心想这李煜真个不识相,便是有气,却能这当头来发作么?你若不想活,我可还想活呢。
只听车驾中李煜一路吟了下去:“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沉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离别歌。 垂泪对宫娥。 ”
闻者无不凄然,连那独目大将田绍斌,也叹了一口气道:“去吧去吧,唉,也不是全部怪你,其实从你父起始,已在败家了,你江南唐国,彭奴当年多威风?叹,君子之泽不过三代,快去吧。 ”
刘澄如蒙大赦,捂着心口呕着血,连忙招呼大监,出东门去会那刘破虏了。
此时汉王府里,卢绛和樊知古却在推敲清源军的事宜,吕布坐在那里,只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