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布听了,觉得似乎有点道理,这时楼下却有一个小孩儿,不用问便知是史武的子弟,只因穿着一样浆洗干净、但却补得找不出原来布色的衣服。 来寻史武回家,说是家中有要紧事务。 吕布叫樊知古取了百两纹银,又教四名侍卫去市集买了些米面和半只猪,和史武一同回去。
史武却也豁达,笑道:“今日蒙赐一醉,本不该受温候如此重礼。 ”吕布报出前世姓名,史武料是吕布不方便报出真名,也不理会,却就真当他就是吕温候,只是道:“人穷志短。 家中上有高堂白发。 下有待哺稚子,学生也就厚颜受了。 ”
话是如此说。 但史武却实在不是愿意人穷志短之人,从那怀里摸出一个油布包,塞到吕奉先手上道:“学生见公子谈吐之中有英气,想是不甘止于纨绔,此处有一物,料应那萍水相逢的贵人不至欺我,赠予公子做晋身之阶,也可一展胸中抱负。 ”说罢便携那小孩的手,随那四名亲卫回家去了。
吕布捏了捏那油布包,入手柔软,想必是治世之策之类的东西,便收了入怀襟中,准备等到了客栈,再慢慢看来,只是抬头问樊知古觉得这史武如何?樊知古自己出身贫寒,见这九华寒士史武谈吐不凡,难免有了同病相怜之心,也少见地不去挑剔他人不是,只说这史武确有谋略。
那班池州的大侠,仍还在劝郝歪快走,见劝不动了,也只好道了声保重,自去了。 此年头,民不与官斗,他们见那班泼皮去找官府帮忙,自然也就不敢相助吕布一行人了。 吕布却坐在那里,教郭枵去边上酒楼买了酒来,一味地等泼皮来闹事。
这时节吕布却是立了心杀鸡给猴看,便是杜贞的堂弟,只要查有实据,却是绝不留半点情面的,但他却也不能为着一个地痞的话语,去质问持为股肱的杜贞的堂弟,这也实在太过儿戏,所以他决心坐在这里等那官府人来。
等着郭枵领了三五人,擎了十来坛酒回来,此时酒楼伙计掌柜已跑得一个不留。 吕布从窗口望下去,池州城的百姓怕是把这事当做一台好戏,已把这酒楼围了个水汇不通,只等这好戏上演。
谁知十坛酒喝了七八坛,天色都黯了下来,那围观民众都不耐烦了,纷纷散了去,还没有半点动静。 那郝歪笑了起来,现时楼上也无其他人,便笑道:“殿下,坊间泼皮之言,向来是无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