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眼望去,便见无端的格外瑟缩。 那对联还未到春节换帖地时分,被风雨洗去许多鲜红,惨白着翘起一角,在风中如将死的蝉无力拍打着薄翅一般。
几株被秋风剔尽了叶地老树,从墙角伸出那光秃秃的枝杈,一枝伸过墙外的,末梢朽透了,被刮折了却还不愿脱下枝头,便在风里凄惨的晃荡着,如吊死鬼一般的可怖。 或是为了冲冲霉气。 徐府前。 天刚灰蒙蒙的,便早早挂了几盏灯笼。 但看上去,却愈发的没有一丝生气,倒似是义庄前地招牌。
徐府众老少跪拜在那里,恭迎汉王王驾。 吕布却叹了一口气,只因从门外望去,只觉这徐府简直就是灵堂一般,那跪拜着的人等,便是灵堂里的孝子贤孙,于是吕布冷然对陈大雅道:“教彼等撤了这花样吧,某等访友一般,便是了。 ”
吕布走到徐泫的病榻前,一股恶臭已从那捂着严实的棉被里透出,徐泫躺在床上,如打铁的拉风箱一般,一下下抽搐着喘气,那老眼已全然没有焦点,混浊而润湿,见吕布进来,他也不打个招呼,徐大公子在边上道:“殿下,家严着实已是……”便已说不下去,泣不成声。
“徐翁。 ”吕布走到徐泫床前,却不禁皱起鼻子,只因那徐泫呼吸之间的气味,有一种很浓郁的尿碱味,这房间里又捂得周详,全没半点风,吕布只觉把全天下地茅厕集中起来,也没这徐泫呼吸的气味这么重的尿味。
吕布是个很讲究的人,除非在军中他是下意识的去和士兵共袍同食,吸脓敷药在所不辞,正如一个再懒的剑客,也不会让别人去帮他磨剑一样。 但现在他不是在军营,是在前吏部尚书地家里,他那里能忍受这种气味?
“啪”的一下,吕布就一脚把那蒙得密实的窗户踹开了,一股秋风席卷而入,使人神气为之一爽,却听吕奉先吩咐道:“破虏,把这些窗都给打开了!”刘破虏领着军士,把窗户全给弄开了,那徐大公子泣道:“汉王,念在家父病重……”
吕布却不理会,一手便把他拔开了,指着那病床上的徐泫道:“尔知否?江阴军已是唐土!苏州已是唐城!太湖不日便将纳入大唐怀抱!尔是愿随这大唐辉煌灿烂,或是在这病榻上老死?好自为之!”说罢便转身要出。
“守,守,守到现时,仍未易手?”却是那病床上的徐泫,嗬嗬的,眼里终于有了焦点,似乎江阴、苏州到现时还在唐军把握中,大出他意料之外,竟让他撑着半坐起来道:“宋人没有来攻?是不是又围城了?汉王!你是江南千古罪人啊!必定是宋军又来围城,你要让我这把老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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