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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下去救小姐!”音希喊着。
可随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要动,这是送命的事!
这条河水流量大且湍急,即使在冬日里也从未结冰上冻,若是从此处跳下,再往前一百米,河床有一个大的纵坡裂点,形成瀑布,若是运气好,跌入深潭,随水流流过三道滩就可出京都,但若是运气不好,一头栽在暗礁之上,非要让脑袋开花不可。
往年出过不少这样的案子,有酒鬼从桥上经过,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在下游找到尸身时已经是断成两节,死状惨不忍睹,尤其是去年,人在京都掉下去的,几天后下游的居民在浅滩上发现一具白骨,身上皮肉被水流冲的一点儿没剩。
“这,这可……”智老头也慌了神,水流如此之大,熟谙水性的人尚不敢从这里跳下,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河水滔滔,如惊雷横空,溅起巨大水花,水落处形成一团白雾,根本不可见人的踪影。
智伯瑶方才只顾高兴,跳下水竟忘记把身上厚实的衣物脱掉。
入水就像被绑了大石头沉河,好不容易把身上的外套脱掉,已经耗费了大半气力。
水流如同无形的巨人,她一介肉身妄图与自然抗衡,后果就是直接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
“冷……”智伯瑶不曾想过冬日水温竟是这般销魂,如同成千上万把刀子在她身上钻着,把她的肉刮掉,把她的骨头从中间劈开。
“卫长阳……”最好如同你说的那样毫无危险,会有人在下游接应我,不然,不然……
“大小姐,大小姐她……”音希虽然平日里有些记恨这飞扬跋扈的主子,到底只是一个被驯化的丫头,还是一心替她着急,哭的泣不成声。
“怎么了?”卫永昌看前路被人堵上了,让人落了轿子。
道隐一眼就认出那是智府的人:“主子,那边好像是智侍郎。”
“他?”卫永昌出轿子,看了一眼。
“大小姐啊……”音希哭得梨花带雨,嗓子都哑了还止不住地叫唤。
“她说什么?”卫永昌不确定,转头问道隐。
因为此处水流声极大,卫永昌虽然听到了一句让他心神不宁的话,却也不敢直接表现。
“她说大小姐,应该是智伯瑶姑娘。”
卫永昌急了,三步并作两步拨开人群走上前去。
看了一眼干瘪的智老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轿子和干嚎的侍女,卫永昌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几时跳下去的?”
“就在方才。”
卫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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