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那小将一眼,小将低下头不敢作声。
“这是怎么回事?”卫永昌问淑太后。
“这是什么语气?向哀家问罪?”淑太后道,“难不成还是哀家杀了你的皇后不成?”
“她在哪里。”卫永昌顾不上淑太后言语之中的挑衅,只追问那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进去再说吧。”江水寒怀中的朗儿发出几声梦呓,她将朗儿牢牢抱在怀里。
“她去哪了?”卫永昌丝毫不肯让步。
“你问她?”淑太后说,“哀家也很想知道,皇后跑到哪里去了,在皇上你的人进入行宫之前,她人就跑了。”
“跑了?她那个样子,能跑到哪里?”卫永昌的手死死地抓着车门,似乎能将车门给弄坏。
“哀家也想知道,一个几乎瘫在床上的人,是怎么跑出去的,反正,我们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她玩了一招金蝉脱壳。”
“那个冒充她的人,在何处?”
“死了,哀家以为是未央人派出来的探子,就叫人推到围墙上,斩了。”
“尸身在何处?”
淑太后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不出意外,尸身就在行宫里,不过,这时候恐怕跟行宫一起化成灰了。”
卫永昌扫了一眼江水寒脸上的表情,一把松开帘子,转身大踏步进了军营。
朗儿已经醒了,他微微睁开眼睛,依稀看到一个魁梧的背影:“母妃,那是父皇?”
“那是你父皇,他来看你了。”江水寒亲了朗儿的面颊,在宫人的搀扶下跳下马车,一行人被安顿下来。
营帐之中,除了一张毛毡,什么都没有。
往日里娇贵的身躯,突然间都不那么讲究了,一个个躺在毛毡上,呼呼大睡起来。
营帐外面是杂乱的脚步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沙哑的男人的声音。
她们躲在那个帐子里面,仿佛被人世所遗忘,睡了个天昏地暗。
“太后娘娘,这边还空着,您要不要来解解乏?”
淑太后摇摇头:“哀家不困,无妨。”
帐子里,只有淑太后一个人是醒着的,她不困,因为她没有受到惊吓,平日里每日处理事务让她的体力充沛,远远强过一些年轻女子。
她看着满目的年轻面孔,上面多少有些泪痕和灰尘,想到自己在这个年纪,也经历过兵荒马乱的时候,可那段岁月里,她遇到了一个人,她在最美好的岁月里遇到了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