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均安今年有十七岁,为人温文尔雅,虽寄人篱下却不卑不亢,在县里的书院里帮先生教幼童读书,这些日子,靳知府已经有意无意的提起二人之事了。
想着靳如的脸微红,眼睛瞅着地面不敢再看他,心里有点微妙,她对谢均安不是那种感情,但是如果嫁人,身边这人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内堂里,看到花园里那一幕的靳氏夫妻心里万般复杂,只希望张侍郎说的事情是假的。
许久,项氏道:“昭郎,你得想想法子,如儿不能嫁给他!”
靳知府忧心道:“我能想什么法子,这要是那孩子自己提出来的,我当然能拒了,可是——那是陛下的旨意啊!”
项氏心乱如麻,口不择言道:“不管他的权位有多高,哪怕曾经有婚约,如今他毕竟是太监,如儿要是嫁给他这辈子就算完了。”
“哐当”一声,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惊动了两人,他们惊得往门口看去,只见靳如和谢均安正站在门口,茶杯碎了一地,打湿了地面。
“如儿!”两人大惊。
项氏连忙走过去,小心的把她拉到一旁,慌乱的瞅了靳知府一眼,紧张的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靳知府面上表情变幻不定,只希望女儿没有听到这番话,目光闪烁的看着谢均安道:“你们不是在花园里吗?怎么过来了?”
谢均安已由刚才的震惊缓了过来,默默的看了依旧处于呆愣之中的靳如一眼才回道:“如儿泡了茶给伯父伯母。”
靳知府不说话了,项氏也如鱼刺在喉,难受的无法再出声。
靳如渐渐回过神,怔怔的问:“爹娘刚刚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你听错了。”靳知府眼睛瞥向一边,不敢看自己的女儿。
靳如道:“我听错了的话,爹娘又为何惊慌呢?”
说话间,她已经完全回过了神,直勾勾的盯着靳知府。
靳知府张了张嘴,还想辩解,终是叹了口气,道:“均安,你先去书房读书吧!”
谢均安担心的看了靳如一眼,只见她垂下了头,面色渐渐发白,心里更加不忍,顿了一会儿才朝靳知府拱手行礼退了出去。
靳知府这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
在靳如刚满一周岁的时候,靳知府就和好友王忠订了娃娃亲,适时王忠的儿子王夙知六岁,整整大了靳如五岁,这么一算,王夙知满弱冠之年也正是靳如及笄之年,两家便约定,等那时就迎娶靳如过门。
然而事不如人愿,在靳如十岁时,王忠得罪了高官,本人被斩首,妻子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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