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胸中打了一会儿腹稿,提笔先在草纸上开始写道。“夫规也、矩也,不可不以者也;不可不以而不以焉,殆深恃此明与巧乎?……”
正午时,便初步打好了草稿,剩下的就是润色和誊抄了。即使回去遭到了家里人的叮嘱埋怨,谢文纯今天依然不打算在号房边用饭,心想饿一饿也没什么大不了。和昨天一样,休息一会儿,就继续打起精神答完试卷。
回到家中,谢松见他气色就知又没吃午饭。当下教训道,“明日第三场,连考两天,你还什么都不用么?”
谢文纯一直避免自己想到这一幕,当下低头,道,“爹爹,不能和知府大人商量一下,给我换个位置么?”
谢松道,“不说我不会给你换位置,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是什么大丈夫?即使我去说,你没听说过“贺笔架”大名么?”
贺榕当年在江苏任教谕,他的上司到他那里视察工作,两名副手在贺榕带领下进入大厅,一见到视学,一左一右急趋上前,叩头拜见。贺榕夹在二人中间,站而不跪,只拱了拱手。上司先是惊讶,继而羞怒,冷笑一声,对两旁随从说:“哟,你们看这三个人,倒是个山字笔架!”一时流传甚广。
谢松自然知道其人的执拗,当然不会因为自己给文纯换位置,不过贺榕主持府试他其实心里还是高兴的,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说文纯是因自己缘故考上秀才,当然这也是基于对儿子的相信。
谢文纯也就一说,当下不再多言,回房休息去了。
第三场策论需考两天,过夜的棉被也由考场提供,每名考生都被隔开,各占一席之地。试卷发下来,巡考有人举着红纸覆盖的木板,上书策论题目,这次考试有三道题目。
谢文纯写了一天的文章,又水米未尽,到了晚上实在熬不住,用了些肉干,颇为嫌弃的在考场有些发霉的被子上睡了。一晚上辗转难眠,无他,被子太破,床板太硬,号房附近味道太难闻。
此时天京虽不算寒冷,却也有些凉风,入夜后更是难挨。第二天起来,谢文纯就觉得头重脚轻,鼻子也很难受,当下明白自己这是风寒了。强打精神,勉力答起试卷。
贺榕巡视之时看到谢文纯脸色苍白,明白这是在病了,却也没有叫人给阁老公子送点热水什么的,他认为有木炭可以自己烧。却不知谢文纯根本用不好,即使杨夫子提前教过他,还是不会用,又怕耽误时间,全是吃的冷食。
一天下来,谢文纯差点支持不住。走出考场时,直接栽到老管家福全怀中,把老管家心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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