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呆想什么呢?”
濯香吓了一大跳,连忙出去了。谢文纯见是易行止,苦笑道,“没什么,遇到篇难做的文章。”
易行止道,“那就先放在一边好了,哪有这么急的。”
谢文纯静了静,道,“行止兄,写文章的题目是,若亲人做了错事,到到底应不应该揭发?”
易行止奇道,“做了错事?是多大的错事?”
谢文纯道,“成千上万的性命。”
易行止想了一会儿道,“若是圣人,定会大义灭亲,可若是我……”说着挺不好意思一笑,“不过,这种事情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吧?”
谢文纯看出来其实他本想说的是不会,但这话不能明着说,穿出去就不好了,一时间心更加乱了,一个字没写,早早的上床歇着去了,气的濯香偷偷瞪了易行止好几眼,还以为是他把少爷惹难受了。
谢文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一会儿回想起路过的那个刚被倭寇洗劫过的村子,妇女不是被掳走就是被用完了杀死,血浸透了土地,一片死寂;一会儿又想起他们借宿过的一个村子,村里的壮丁白天做农活,晚上就上船做倭寇,即使如此仍面黄肌瘦,不是被逼急了,谁愿意冒充倭寇呢?当晚,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的小舅舅、两个表兄都加入了倭寇的行列,自己奉旨前去征讨,这时娘出现在中间,将剑插入了她自己的胸膛。
第二天谢文纯就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课了,易行止在旁道,“文纯,我看你第一天睡觉挺老实的,怎么这才第二天,就开始踢上人了?”还有没说的是,后半夜还像树袋熊一样抱了上来,让人都不忍心把他叫醒,搞得自己也没睡好。
谢文纯颇为不好意思,“对不住啊,昨夜做了个噩梦,今夜不会了。”
易行止摇摇头道,“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有什么心事讲出来,别自己憋坏了。”
然而这种事情谢文纯是绝对不会说的,一边是老师和自己的良心,一边是他的母族,他还不想选。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所幸今天是谭先生来讲大晋律法,这些沈灼然教导的十分用心,又在游历中不断指点实例给他,谢文纯对律法算得上十分拿手。下午的算学也是谢文纯在家就早掌握的,于是他几乎是花了一天的时间来“发呆”。
易行止见他魂不守舍,几次提醒他没反应也就随他去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才只认识两天。
到了晚间,谢文纯拖着步子,来请老师沈灼然宽限些日子。
沈灼然了然笑道,“想不通?不知道怎么写?”
谢文纯低着头,闷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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