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一分啊。”
送别了楚荆楚平骅父子,谢文纯又要送走另一对父子了——花朝和花虎。这大概是史上判刑最轻的意图弑君的人了,他们离开天京时甚至是全须全尾的。
“谢大人,多谢你了。”花虎低头道。没有谢文纯暗中帮忙,他往明家递的消息也没有那么快——花朝进了大牢,锦衣卫自然调动不动了。
“你我之间守望相助,这是应该做的。”谢文纯笑呵呵道。
花虎见谢文纯这张“虚伪”的脸,心中却没了半点反感——除了钦佩,就是高山仰止之感。
花朝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头发都半白了,“谢大人,此番多谢你了……锦衣卫中有不少我信得过的兄弟,这是他们的名单,即使皇帝清理,也还会余下几个的。”说着,递给谢文纯一块绢纸,上面写着十余个名字,“如有驱使,但听差遣。”反正花朝也要离开大晋了,不如卖给谢文纯作个顺水人情。
谢文纯淡笑接过,揣在怀中,“花伯父这也算是另一种得偿所愿了。”
花虎没听明白,花朝却听懂谢文纯这是说自己活着离开天京就很好了——自己谋反初衷也是为了保得性命么,大笑道,“谢大人知我。”一时间竟有几分意气风发,即使落魄也有非凡的气度。
谢文纯看着花朝,忽道,“花伯父,粤东出海很是方便。”
花朝眼中光芒一闪,“湖州出海却离得更近呢?”他听出来,谢文纯有意让他帮着做什么事情,这是在讨要报酬了。
谢文纯淡笑道,“粤东风光,花伯父一定不愿意错过的。”这意思是说,他不会给直接的报酬,资助花朝从粤东出海本身就是一种报酬了。
“那我倒要去看看了。”花朝哈哈一笑,“谢大人,后会有期了!”
父子二人扬鞭而去,花虎纳闷问道,“父亲,你们在说什么?我们要去粤东?”
花朝道,“谢文纯作过粤东太守,定有些势力,联系新政看,大概是行商的事情,我们到了粤东,自然有人会来找我们。不过,当下,我们先去湖州坐船,再到粤东,天子耳目只怕跟着呢,不能引火上身。”
“经商?那谢文纯怎么能如此侮辱我们?”花虎有些怒意。士农工商,他言语间对商人颇为瞧不起。
花朝摇头道,“阿虎,这一路,你也好好看看,这世道,已经变了啊。”
花朝和花虎却都猜错了,谢文纯并不是想让他们为自己行商——所谓物尽其用,花朝花虎的长处在于武艺、统兵,或者说,花朝他善于的是统帅谋划。谢文纯想的是,提供粮食船造,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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