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管事,偏挑了今天去御花园,分明是有意要引皇上去永和宫。”
屋内走出来另一个宫女,听她这么说,低声呵斥:“你胡说什么!”
春竹颇为气愤:“本来就是,原本那正宫的位置都是娘娘的,要不是…”
“住口!”
白玉滢甩手,凛了神色看着下跪的春竹:“皇后娘娘的事岂是你能随意编排。”
春竹垂着头认错:“奴婢失言,请娘娘责罚。”
白玉滢冷冷道:“自行去领罚二十鞭。”
“是。”春竹忙起身,也不敢再多说半句,红着眼眶朝后屋方向走去。
“娘娘,春竹说错话是不该,但她是一心向着您的。”夏堇上前扶住她,“夜已深,您该歇息了。”
白玉滢站着未动,视线望向乾清宫的方向,轻喃了句:“她怎么会刻意做那些事呢。”
可不论是否刻意,他都会去。
第3章
四更天皇上起来去早朝,沈嫣侍奉过后送他出门,没有再回去休息,而是让木槿她们将东西收拾好,等那些妃子过来请安后,出宫前往皇陵。
到阜阳城外南郊皇陵时,太阳还未覆盖,天尚早。
靠着山的这一面,要到晌午时才能晒到,二皇子的墓,就在这边。
木槿她们将上贡的东西放好后退开到了台阶下,沈嫣蹲下身子,亲自倒了一杯酒放到墓碑前,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墓碑上的字,许久,叹了声:“一年了。”
去年七月,太子外巡出事,掉下悬崖,找到的时候就只剩下半件血衣和一只沾了血的鞋子,尸骨无存。
接连找了两个月得到是这样的结果,先帝悲伤过度,病倒了,这时蓄谋已久的三皇子和四皇子起兵造反,半个月后,先帝驾崩,阜阳城四大家联合太后拥护了当时的六皇子称帝。
那段时间,太子出意外,叛乱加国丧,阜阳城的上空阴郁沉沉,新帝登基都没能将它化开。
直到国丧之后,新年来临,才渐渐好转。
阜阳城的百姓走出来了,太后娘娘渐渐也走出了丧子之痛,可她却走不出来。
眼前的坟墓只个衣冠冢,仅埋着那半件血衣和鞋子,沈嫣起初怎么都不肯相信他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后来,大哥带兵在一个山洞内找到了还没被野兽吃尽的内腑,那山洞内,找到了另外一只鞋子,和一只浸染了血的荷包。
那是她亲手绣的。
“如果你还活着,我想你不会不回来的。”沈嫣抬手,轻轻抚摸过纪灏二字,眼眶湿润,却忍着没有掉泪,脸上噙着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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