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往深处想,沈嫣倒抽了一口气,不是打算好,是他知道自己今后不会有子嗣。
屋内安静了会儿,沈嫣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她可以理解二哥对皇位的执念,二十年的太子当下来,与他而言,皇位是他的,这大晋天下都是他的,但沈嫣无法理解他为了这皇位做的事,若是今后不会再有子嗣,就意味着他这帝位从登上去那一刻就是不稳的,朝堂不稳,天下又怎么能安。
他做这些的意义何在。
沈嫣是看不懂他了,从他死而复生回来沈嫣就看不懂了:“齐王肯定不会愿意让世子成为太子。”如此一来,皇上说的这个“立”字,恐怕背后又不知发生了多少事。
“张贵太妃如今也在宫中,齐王和齐王妃留在齐王府内。”纪凛顿了顿,轻抚了下她的长发,“来的那几批刺客,是为了试探锦州这边的兵力。”
屋内的气氛还是平和的,纪凛说这些时语气都很淡,沈嫣却是知道,避不过的,就快要正面相对。
…………
淮阳以北的雪越下越大,临近年关,大晋各处都有着浓郁的新年气氛,距离阜阳城越远越浓郁,有些偏僻之处,消息闭塞的,甚至还不知道这天下已经变了天。
就在过年前半月,皇上立下太子,这本是件值得庆贺的事,但阜阳城中,懂的人不见得有多高兴,不懂的还在疑惑,皇上登基一年都不到,怎么就立了齐王世子为太子。
新年气氛中还夹了暗涌。
十二月二十,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小年时,从北岭召唤的数万兵马已经抵达阜阳城外,二十里地驻扎。
二十二这天,皇上昭告天下,要平锦州叛乱,捉拿叛贼纪凛和乔将军等人。
纪凛是在皇上登基大典上被人救走的,之前囚禁多日,他的身份既不是皇子也不是王爷,无封无府,什么都没有,从侍卫手底下逃走的,那就是犯人。
逃走的犯人皇上不追究,他还在锦州举旗,集结一些官员将士,拥兵自重,看来是要自立政权,对于皇上而言,这就是叛乱。
他纪灏是正统嫡出,锦州那儿便是谋逆反叛,这本就是不被允许的,有叛贼要抓,有叛乱需平,召回数万兵马平定锦州,便是为了黎明百姓的正义之举。
听起来是那么回事。
而这消息传出阜阳城之后,许多人的新年过的很不踏实,这战事都要波及到皇城根下了,住哪儿都不安全,从阜阳城往南,淮阳不安全,锦州更不安全,那就只能往泰州和顺州两边。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的奇怪现象,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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