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小盒内的玺印也滚落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在地上滚了几圈后,雕刻的龙头断裂下来,与后面的印一分为二。
后面的印朝着纪灏,雕刻的龙头朝着门口,安安静静躺在那儿。
玺印就代表着一国之君的颜面,见玺印如见皇上,如今玺印掉在地上还摔断了,这可是不祥之兆啊!
后来赶过来的卫祺等人见此,心中都泛了凉意。
皇上命在旦夕,玺印被毁,他们能做什么。
只听见一阵咣当声,数把剑掉落在了地上,之前站在门口的那些将士,不知是谁带的头,开始下跪。
他们下跪不是为了求纪凛放过皇上,而是在拜纪凛。
“北岭集结流民两千,一路作恶,百姓死伤无数,到泰州时这些人已经扩充到四千人,如今这些人就在阜阳城外,黔谷已有数百人被杀,其中或许有你们的亲人,阜阳城内的将士们撑不了多久,很快这些无恶不作的流民就会攻破城门,北岭外游牧族蠢蠢欲动,南还有商国人多年来反抗不止,到时生灵涂炭,阜阳城无宁日,大晋就无宁日。”
“泰州曾出现反抗之人,这些人手段残忍,将他们的亲眷虐死在当场,引了众怒后又将整个村子的人活埋,这些人,绝不能姑息。”
跪这个行为是有传染性的,后面赶过来的将士们并不清楚主营帐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前面的人纷纷弃武器下跪,而且他们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激愤,犹犹豫豫也跟着放下武器跪下,越跪越多。
纪凛将军令牌扔到了地上:“传令下去,兵分三路即刻启程,剿杀流民寇贼。”
那声音随之传了出去,跟着退下去的那些将士,传到了外面。
“杀流寇,平阜阳,杀流寇,平阜阳!”
纪凛的剑始终是没有从纪灏的喉咙上松开,利刃割破了皮肤,伤口渗出了血。
纪灏的右手已经麻木了,垂手的脚边一滩的血,他的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血色。
“六弟何不干脆些杀了朕。”
流云走过来将纪灏的双手绑到了身后,绑住时也给手心里的伤止了血,纪凛收回了剑,语气淡漠:“二哥当初留我一命,是怕镇不住沈家和白家,不能威胁菀青留在宫中。”
纪灏被流云按在椅子上后忽然胸口一闷,开始咳嗽:“你与朕不是一样。”留他性命来镇太后和卫家,还有朝中的一些官员。
纪凛没有回答他,将他交给了流云后,跨步走了出去,外面是卫祺他们等候着,时而看营帐内被流云制住的皇上,正欲开口,纪凛看着他们道:“行军到黔谷需一个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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