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沈远难得多看了眼。
杜青宁确实是累了,不仅身体透支,也受到了惊吓。但就算是如此,次日一大早,她也仍是突然睁开了眼。她立刻转眸,见到的是坐在桌旁发呆的裴迎华,因为这是裴迎华的房间。
听到动静,裴迎华转眸看了过来。
杜青宁身上零零碎碎的小伤已被上了药,身上划破的衣服也被换了,休息半晚过后,看着状态也好看了许多。她没问自己为何会睡着,在发现这是裴迎华的房间后,便立刻起床跑了出去。
若是以前,裴迎华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关心除薄祁云以外的人,可现在她确实是关心了,还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
她顿了下,神色无异的起身跟了上去。
杜青宁跑回她与裴延的房间,便见到裴延仍躺在床上,她立刻过去问守在这里的沈星:“他没醒过?”
沈星应道:“没有。”
当下的裴延伤口已被处理好,身上带血的衣服也换了,可脸色反而更难看了些。她心觉不妙地握住他的手,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手更加冰凉。她慌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星脸上的神色亦是很沉重,他应道:“井大夫说,照理处理好伤口,用过药,公子该是能好些,可是却……”
“却怎么了?”杜青宁揪住了心。
沈星抿了下嘴,道:“除了伤口,公子的其他情况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更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杜青宁闻言立刻又问道:“为什么?”
沈星:“井大夫也不知道。”
杜青宁趴在裴延的身上,趋近他的脸,又喊了声:“裴延。”她想起大夫所说的,有别的问题,那到底是什么问题?这种未知的问题,只会让人感觉到害怕。
不知何时得到消息的裴永骁踏进了房间,他见到这一幕,立刻快步踏近,看着昏迷不醒的裴延,问道:“谁干的?”
沈星应道:“是姑娘在北顺的师父舒遥。”
裴永骁伸手执起了裴延的手腕,为其把着脉,也意识到裴延的情况有多危险,他又问:“那个穿红衣服的?”
沈星:“是。”
裴永骁仍看着一动不动的裴延,脑中想起那穿红衣服的女子,他微抿了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会,他才再问:“大夫如何说?”
沈星:“伤口虽已处理妥当,但公子的心脉仍旧微弱不见恢复,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裴永骁一听就懂:“这是有别的问题?”
沈星:“是。”
这时正用手指给裴延顺发的杜青宁语气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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