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对他的恐惧,挪着沉重的双腿,一步一蹭地拖着步子走到他面前去。
他现在真的起了杀意,而且好像是针对着我来的,虽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就和上次一样,简直是——突如其来得莫名其妙。
但我想,应对目前情况的最好的方法,就是…
面对绑匪或恶徒的时候,警察教过的,不要试图谈话,因为有可能反而激怒对方……要在没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下,应该先按他说的做。
我只好硬着头皮钻进被子里,躺好。幸好这个被褥够大的。
幸之助也重新躺了下来,就在我身边;但我们之间隔着不小的一段距离,几乎可以说,我们都恪守着自己身边最靠外的一侧平躺着,似乎是谁也不想离谁近一点。有寒风顺着我俩肩膀之间敞开的被子缝隙灌了进来,把他刚才睡得还算温暖的被窝档次都拉低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我叫过来躺着?我也是不明白他了。
我的手双手交握规规矩矩放在自己的腹部,甚至都不抬手敢掖一掖被子,生怕他误以为我的举动有什么含义。幸之助似乎也不是很享受这个同塌而眠的情况,他似乎把双手紧紧地贴在自己大腿两侧,一动不动。
我俩就这么跟两根木头似的躺了好几分钟。
实在太尴尬了。真的。
我忍不住缓缓转过头去看了看他的侧脸,幸之助睁着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天花板……一点睡意也没有的样子。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刚想开口找点儿话说。
“少主人不打算脱衣服了吗?”他突然开口了,眼睛还是直勾勾看着空中虚无的一点。
我闻言一惊,忽然想到自己刚才洗完澡,就没有围那个裈布了,现在棉质长褂里头可是空空如也,这衣服可是脱不得的。
“呃……那个,我有点儿不太习惯睡觉脱衣服。”我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干巴巴的。
隔了一会儿,他才把视线收回来,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应了声“嗯”,便不再说话了。
要是这么睡一整夜,我非肌肉僵硬而死不可。
他不动,我也不动,我决定了,就这么办,可是真有点冷呐……被子之间那个空洞……
-上边的这段,你们就假装没看到过,画风完全不对盘(笑到吐)-
【新免幸之助】
「极楽も地狱も先は有明の、月ぞ心に挂る云なき、四十九年一梦の栄、一期栄花一杯の酒。」
【极乐地狱彼端必有光明,云雾散尽心中唯有明月,四十九年繁华一梦,荣花一期酒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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