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二公子,越长陵。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荆灿一身道袍被震得褴褛不堪,他半撑着身子,满嘴是血对着她吼道:“越长陵早就死了……何况你是女人……你不可能是他!”
长陵淡淡的瞟着他一眼,“荆公子,你既帮我揭示了越家的遭遇到的一切,临终还不忘强调一下我的身份,着实是辛苦了……只是……”
她说到“只是”的时候,音调微微一降,“只是你爹荆无畏当年背后捅我大哥一刀,与沈曜联手之后又把罪名扣到了魏行云的身上,对他麾下越家军穷追不舍……我曾为越家主将,是万万不能不替昔日旧部讨回这个公道的。”
此音一出,不仅是武林盟上的几个元老,迟子山、路天阑、蒋方曜等人皆是目瞪口呆——这、这分明就是越二公子的声音!
哪怕时隔十一年,哪怕在记忆里早已模糊难辨,这声音乍然响起时,昔日故交哪怕只有一面之缘,有人汗毛竖起,有人心头剧跳,更多人则是张口结舌杵在那儿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惊吓。
徐来风都彻底傻眼了,满脑子都飘过“我居然和越长陵打过架”“我的武功已经练到了如此境地”“越二公子视我为劲敌”之类不着边际的字句;明月舟则是呆若木鸡状,一时还没能将这被她拴在心上的女子和少年时听的睡前故事主人公混作一谈。
荆灿目眦欲裂地望着她。
上个月初他听闻符宴归遇刺,便混入金陵城中,本是想见一见那位素未谋面的“妹妹”。谁知在跟踪时无意间听到了他们提及折扇,便意识到她是贺瑜阵营的人。他行迹败露,被这位女子一路穷追不舍,动手之际两人都使出了昔日越家军营练过的搏斗拳掌。之后他深入查究,从燕灵村村民口中撬出她配有越家信物,便判断她与越家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甚至一度猜测越长盛会不会有着不为人知的妹妹。
当然,事实上他也没有猜错……只是,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越长陵是个女子。
若他早知她就是越长陵,别说是拍一掌,就是捅个十刀八刀的他也毫不怀疑二公子就地复生的能力。
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好,好,难怪短短半年,我们荆家十年经营都化为乌有,原来是你回来了。”荆灿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望着周遭的一切,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但是你以为他们就会屈服于你么?不,哪怕他们嘴里一个个喊着要为越家复仇,但你真的活了,他们又该害怕了……对,所有人都怕你,怕你的武功,怕你的狂妄自大,更怕你活着……所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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