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一番保证令柴骏非常满意,他隧又拿起那本书,低下眉睫却没认真看,喃喃问:“午膳想吃什么?”
眼下仅两人,最多不过加上他家车夫三人而已,因此沈画觉得他大可不必这般“恩爱”体贴。猜想是他自知性子冷傲,怕将来人前露出马脚才如此勤加练习,也不好打击他努力的兴头,违心答曰:“随便。我素来对吃没有什么要求。”
柴骏再次抬眸,淡淡一眼,隧又将目光重新放回书本上,沉沉地道:“我观察你一整天,却已知你在说谎。不必同我客气,我尚比他宽裕。”
沈画差点儿吐出一口老血,怎么这话隐隐透着一丝酸涩的较劲?会不会有钱得太炫富了一点儿?原来他根本不是恩爱,是在攀比?
柴骏这话说得沈画颇不服气,因此进了那处镇子,找到间最像样的食肆,坐下后便真不客气地点了两桌子菜大快朵颐。
横竖前些年过得捉襟见肘,她也有十几年没有敞开肚子吃了。如今难得有人大方,为何要委屈自己?
既然已被他看穿她是个吃货的事实。那就让他见识下她的真本事,免得将来嫁进他柴家,还要装斯文,饿肚子。多不划算?
柴骏对她这一转变看上去居然没有一丝反感,只不过姿态优雅地用餐时,比平时多看了几眼。而那双一向冰冷深邃的凤眸,却比之前柔和几分,隐约带着一丝笑意。
想来是仗着自己有钱,喜欢看人狼吞虎咽,这样才能满足他炫富的扭曲心态。
这样一路走了吃,吃了睡,偶尔与柴骏下下棋,被他虐上几盘,说上几句话不投机的话,再丢上几回脸,旅途倒也惬意。至少两人间的生分少了几许,沈画的棋艺也在某人冷语点评下精进不少,至少知道了何谓围棋。不过大多数时候是她看着他自己将一局下完,她为了满足自己的懒惰成性,在下棋这件提不起兴致的事情上不动脑子,免不了故意求教一番,对这事柴骏从来无言以对。
柴骏很少主动聊天,也不勉强沈画做什么,偶尔还能三言两语替她介绍下附近的名山大川,以显示他渊博的地理知识,帮她盖盖被子,纠正下睡姿,因此相处尚算融洽。
十几日后终于抵达目的地东川。
东川与东郡相邻,离沈画从前住过的地方尚有一段距离。加上这番出门,柴骏又一路跟着,原本想趁此机会回去看看、缅怀下那些无忧无虑旧时光,顺便祭拜娘亲的念头只得作罢,以免他误会她想趁此机会拖延半年后的婚期。
不过踏进东川主城,沈画便开始犹豫。是穿着女装去见那些姜家族里所谓的长辈,还是就这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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