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要写一本书,得花费不少精力。而他今年也不过二十,早几年竟然已有如此造诣,沈画在心里着实佩服得五体投地,偷偷打量某人一眼。
柴骏负手倨傲地站在原地,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眼里却溢出一丝笑意,让人看着就牙痒痒,恨不得狠狠咬上一口。
却更想不通他怎么会这样想不开,看来老爹对他的诱惑真挺大的。
而燕帝也实在看得起她,竟……
她拿什么本事真正近他的身?莫非真要使出美人计。但即便真用上美人计,自己这副皮囊也只勉强算得上花容月貌,与他相比,实在是云泥之别。
在族长表哥那间简陋的堂屋里坐下饮闷茶时,沈画听他娓娓道出尘封已久的真相:“当年小叔走时交代,让我父亲代为掌管他家家业,以及抚养堂弟。等到堂弟长大成人便会归还。怎奈母亲一时起了贪念,趁我与父亲外出探亲,偷偷将生病留在家里的堂弟带到临县市集丢弃。我们回来时堂弟已不知所踪,遍寻之下无果,只好暂时作罢。我们也曾去过东郡寻人,但到得军营又进不去,寻访许久方打听到堂姑父家住何处,可去了才知道你们一家已搬去了别处,身边确实有个如堂弟一般大小的男孩儿。家中事务繁多,我们只能断断续续寻找,所以这些年我们都替堂弟守着这份家业,只望有朝一日能亲自归还赔礼。为这事,父亲盛怒之下休了母亲,并颇为严厉地告诫过族里的人,不可怜悯。父亲走了这几年我见她可怜才偷偷救济,她也过得孤苦。还望表妹原谅。”
族长表哥说得十分动情,沈画偷望过几眼,见他堂堂七尺男儿,眼里泛着泪光,不像说谎。不觉有那么一丝心软怜悯。
沈画这人其实平素颇为通情达理,念及这事也不是族长表哥亲手所为,伤害表哥的人也得到了惩罚。在大燕这样一个律法严明的大环境下,女人被夫家扫地出门,要靠儿子多年后暗中接济度日,想来这些年过得也挺凄凉。
当年的事,姜凯年幼记得不清,那带他来寻老爹的乡亲恐怕也有些误会,只说过这孩子命苦,事实如何确不好说。
加上沈家不为人知的一个秘密,那几年,因娘亲是背着外公与老爹私奔的关系,户籍一直没得到落实,因此他们的确时常搬家,以避过当地官府盘查。直到爹稍稍功成名就,才在一位大人物那儿弄来了像样的士军户籍。
略略解了这口气,沈画释然几分:“这事其实与我没有直接关系。只是我与表哥自幼情深。若你说的都是实情,表哥又能原谅,我不会为难。迟些我让他亲自修书,若他肯原谅你母亲当初的作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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