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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表哥点点头,“当初你外公之所以不同意,就是觉得你爹心太大。你外公曾答应过,若你父亲不再回军营,他便将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他,田地房屋替他张罗。可你爹执意不肯。你外公不知他哪日会战死沙场,担心你娘孤苦无依。谁知……她竟走到了前头。”
所以啊!世事无常,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老爹如今已位极人臣,还这般专情呢?只是可怜了她那命薄的娘亲,年纪轻轻便身染重病,撒手人寰了,否则沈家的小日子还不知道多滋润呢!
随即沈画又与族长表哥一道饮了几杯小酒,聊上一会儿,才告辞回屋歇着。
许是那几杯酒喝得正好,沈画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迷糊起来。最后那丝清醒中,脑子里闪过柴骏方才风华绝代的撩人模样,抿嘴一笑。
看来某人平素挺正经,可骨子里毕竟还是二十岁的小鲜肉一枚,哪能真不任性?一点儿酒就能让他原形毕露。有点意思!总比天天冷着脸好。就是不知道他明天醒来,如果还记得今晚的模样会不会一头撞死。
这一夜沈画睡得很香甜,一大早醒来,尚未睁开眼便听见外边院子里有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
于是翻身下床,穿戴整齐,舒展筋骨。刚踏出房门便知道自己的满心希望又落空了。
柴骏已打理好一身直裰,负手站在庭院中央,一点看不出昨晚醉酒,也没懊恼过。
沈画突然有点恨姜家疗效极好的醒酒汤。
与往日不同的是,柴骏那一头墨染般的长发没有束,就这样随意地在身后披着。
许是听到动静,微微回头,轻柔的动作加上刚巧刮过的一瞬微风,飘起几缕发丝,柔柔地飞扬一瞬,虽然依旧一脸冰凉,有点儿人格分裂的错觉,却让人不免看得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