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谨依旧神情温和,温文尔雅,一身素色锦缎直裾衬得他那张颇为出尘的脸极是优雅,犹如一道初升旭日,令人心生暖意,他仿佛没有丝毫变化。脚步轻缓地走得近了微微一笑,顿时令水榭旁的繁花均为之失色。估计闭月羞花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也挺合适,“小画。”
沈画深深吸气,方才施礼,“太子殿下。”
这是她自知道他身份后头一回见面,也是头一回如此称呼,觉得有些别扭,有些物是人非。从前他自称姓严名谨,在家排行老二,因此沈画一向称呼他为二公子或是后来的谨哥哥。其实他也没怎么骗她,只是沈画当时对燕京城里的大人物不甚熟悉,又没想过堂堂太子会因她而这般纡尊降贵,所以没猜到罢了。
燕谨骤然听见这令他也有几分陌生的称呼默默良久,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近日可好?”
沈画一边忐忑地四处张望,一边淡淡回答:“甚好。蒙殿下挂心。臣女不敢当。”
许是她颇为生分的话令燕谨稍稍呆滞,低下头道:“之前丰城侯将刺客尸身送回,我很是担心了一夜,还好手下的人回禀,说他与你在一处,尚算安好,我这才放心了。之前西山猎场一事……”
他既提起,趁这机会,沈画微微一福,“多谢殿下公正。替朱林说那些公道话。想来他一兵马司副指挥使,也没多少机会见您,臣女代他先向殿下致谢。”
说起来朱小胖子也算是她兄弟,替他向太子致谢理所应当。
“你真要与我这般说话么?”燕谨急了,一向温润的谪仙脸上竟有几分动容,“你当知道,我做这些并非为他。而是为你。”
沈画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往事已矣,她今日再见到他,方确定自己此番是真的彻彻底底放下了,“太子殿下身为国之储君定当知道臣子之妻不可戏的道理。臣女虽尚未嫁给丰城侯,却已与他有一纸婚约。殿下如今的言辞令臣女很难堪。还请殿下不要再提从前的荒唐事。”
其实说起来也没多荒唐,燕谨守礼又含蓄,沈画当时念及自己年纪不大,也很矜持,就怕一不小心越了雷池。充其量就牵过手,搂过两回,甚至都没有亲过摸过,实在够不上荒唐二字。
燕谨缓缓点头,神情苦涩,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不可置信,“我自然知道。但那日偶遇见你捧起那只雏鸟,眼中怜惜的目光,我……”
原来都是鸟儿惹得祸?沈画总算明白燕谨那一年为何对她动情。他生来宽厚仁德,十分慈悲,心肠又软,自然对颇有爱心的人不能免疫。
宫里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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