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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骏脑子转得极快,转瞬即问:“你在夸自己?”
顺带损他?亦或根本就是为了损他才顺道夸的自己?
不然呢?
沈画微微一笑,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一件事,“那兔子开始长绿毛了。很难看。我都不敢拿出去说是您送给我的。”
柴骏了然地问:“你想本侯再送你一只?还是去你府上修剪?”
嗯嗯,这句话怎么赤果果地透着一种挑引的味道?
沈画别开脸,佯作很认真地想想道:“我想见你。毕竟将来这场戏要以假乱真,或许我们应该多了解了解。你觉得呢?”
只要把握好分寸,她的行为也够不上勾引。萧誉说他不近女色,沈画不大信,或许只不过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只有多观察,她才能找出他的弱点。
柴骏冰冷如琉璃的凤眸闪过一丝异样,沉沉应道:“好。如你所愿。不过本侯有个疑问,为何独独将眼睛送回给我?”
沈画丝毫不掩藏自己的真实原因,傲然地扬了扬瓜子尖儿似的下巴,既不回答,也懒得解释。正好顺道让他明白,她绝不是可以用金钱收买的人。
柴骏在一处无人的小厅门口停下脚步,着实将怀里的人看了许久,“柴家尚不至于要靠人养活。”
说完他将她安置在小厅中,随后出去打点一番方才回来再次抱起她出门。仿佛他的解释就到这里,信与不信是她自己的事。
可沈画依旧觉得自己没做错,即便真是他柴家自己的钱,她也不会收。至于她往后做了他妻子,他要送什么,她自然会留下,不会不给他面子。不过若两年后,二人解除婚约,她一分一毫都不会带走。
他有他的傲气,她也有,绝不会因为贪财,将自己的原则和底线都丢了。
没走几步,沈画再次不好意思地对他说:“我自己能走。”
并未伤筋动骨。
谁知柴骏看她一眼,郑重道:“我冷。”
眼下已中秋将近,确有凉风习习,方才柴骏跳进池塘,一身衣衫早已尽湿。又将外间直裰给她裹身,仅剩一袭墨黑色的中衣,的确有些单薄。
也有些……诱人。
他居然一本正经地厚颜无耻到将她当暖炉?沈画本欲翻身自己跳下去,却被他紧紧扣住身子。
“下次别搭自己进去。推他。我信自己。”柴骏这话说得极傲,尤其是最后四个字。
沈画尚在努力挣脱,咋听见这句,猛地抬起头,正好见到他那张虽无表情却异常俊美的侧脸,在秋日的阳光中竟显得如此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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