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匆匆往府门口赶。
可经过内府花园,沈画却听见一阵悠扬的古琴声。需知道沈家这十几年若是传出兵器的打斗声绝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有人抚琴,且琴声如此悠扬悦耳,那就很奇怪了。
遂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过去,沈画远远见到水榭中一抹人影“独”坐。墨色锦衣在秋日的微风中显得如此飘逸,犹如画中走出的上神一般悦人耳目。那抚琴之人神色端凝,脸上虽没有一丝一毫表情,却令人觉得恰到好处。似乎他一笑必会桃花漫天,倾城倾国;一怒则山川为之变色,地动山摇,却独独没有想过他会哭。
是的,沈画实在想象不出柴骏流泪的模样,倒是能想到与他作对的那些人如何痛哭流涕。
沈画见过燕谨和萧誉抚琴,前者翩然出尘,后者恬静安逸。却独独缺了这份浑厚有力,气势磅礴。
有些事没有比较便没有伤害。从前只道如燕谨般偏爱素色衣衫的男子才会有谪仙的感觉。不曾想即便他一身墨色,抚起琴来也有这般仙气动人。不,应该是神气才对。
只不过二人的确截然不同,燕谨的仙是那种慈悲的仙,多少带着点儿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可他却是那种沉稳内敛,略微带着些许邪气、藐视众生的大神,更加令人仰望兴叹。
连岳说得不错,二人似乎不相伯仲,但显然,柴骏略略就胜了那么一筹。或许这仅仅是她近日来放开心怀的偏爱,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眼里出大神。
沈画痴痴凝望许久,方听见小翠低声问:“小姐,要不要……让他们散了?”
她这才发现水榭对岸的那条羊肠小道上竟然围满了自家的下人。男的女的都有,包括罗妈妈都丢下烧火棍跑了来,一起在欣赏这绕梁三日的神曲。
嗯嗯,沈画即刻对小翠说:“去让他们小声点儿,别打扰小侯爷授课。”
之所以有这样的吩咐,完全是因为府中下人被她调丨教得实在太过随便。让他们好好提高下自身修养不谓不可,只是他们“议论”的声音也忒大了点儿。正如她在校场见到有位英姿飒爽的少年舞剑,情不自禁便尖叫出声。可她一人叫也就罢了,一群人跟着起哄未免声势太过浩大。知道的就说柴骏这琴弹得着实精绝,连不通音律的下人们都被吸引了过来。不知道路过她家后院墙外之人还不以为老爹将兵练到内府里来了?
万一正赶上严氏之人偷窥,完全可以到燕帝跟前参老爹一本私练兵马,意欲图谋不轨。
沈画忍不住伸手扶额。
许是小翠的这番走动,终是惊扰到了水榭中的那位授业大神,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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