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照顾不周?有什么委屈,父皇替你做主。”
听到这话,韩真立马起身跪在当下请罪。今日皇上下旨无论如何都要他带上燕婷,他也无计可施。眼下更是担心,这哪里是来共渡佳节,分明就是皇上想弄清之前所有的事。燕婷直至出门都未曾答应隐瞒一切,他深知,她之所以留着他们的骨血完全是在用这孩子做护身符,等的就是眼下这样面圣的时机。她其实很怕,很怕没了这孩子,柴骏会要她的命。
燕婷身子不便,只能坐着回话:“回父皇,驸马待安宁很好。只是有孕在身,初初不太适应。驸马怕儿臣太过操劳,所以请安一事他均替儿臣代劳了。”
殿里一众知道真相的人无不暗暗松了口气。
柴骏更是偷偷瞥了沈画一眼,这丫头的本事他怎会不知?看来是她暗中动过手脚。
这六七个月虽有太医时常出入公主府,但无一不是自己人,皇上压根儿得不到最真实的消息。就连今日陪着燕婷入宫的侍婢也是特意安排过的。
有的事即使软硬兼施也未必有这丫头的手段高明,燕婷的命他无法替她取来,她要如何出这口气,他都不会怪她。虽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本领,但他已见识过多次。所以暗中吩咐韩真故意放了燕婷在院子里“散心”,就是为了给这丫头制造机会。
燕帝看了女儿许久也没看出什么问题,又略略瞥了沈画一眼,依旧问的是燕婷:“之前听说你去了趟京郊别院,当日宁阳君与你二位皇兄便不知所踪。这又是怎么回事?”
燕婷听闻此言,顿时花容失色,不顾自己身怀六甲,赶紧改为跪姿,“父皇!父皇饶命。是儿臣一时鬼迷心窍,妒忌宁阳君,因此……因此将她骗出别院,暗中加害。至于二位皇兄,儿臣是真不知情。”
“啪”一声,燕帝拍案而起,顿时怒不可遏。龙颜震怒,殿里无人敢在此时出声。
对于自己女儿倾慕柴骏一事,燕帝早年便已知晓,更明白女人妒忌上来有多可怕。就如他这永远不安宁的后宫。
可沈画是他好不容易安放到柴骏身边的一颗棋,他尚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让柴骏这么冷漠骄傲的一个人对她死心塌地,还未见成效,居然就这样被女儿毁了。
且柴骏当众发过誓言,此生不会纳妾,他总不能再塞个女人给他。这样目的太过明显,也会惹来天下人的非议。
如今严氏内忧未除,还必须防着外患将至。何况他又上哪儿找个如沈家这样忠心耿耿的人安插进去?他能不发怒?
这一声堪比惊堂木的拍案也将神智不清的燕婷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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