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亲他,嘴唇,下巴,喉结,他很少这般主动,舌头舔去苻秋锁骨旁的凹陷里的汗珠。
苻秋一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他们像两头争夺地盘的兽,又像春天里的两只猫,虽然都是公的……
时光在念书习武中飞逝,转眼已是十一月。苻秋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兵法老师是东子,授课又在晚上,方太傅翌日考校常发现书房地面多了不少沙子,沙盘里的地形也十分奇特。苻秋只嘿嘿笑说战况太过激烈。
十一月末,方宅开始张灯挂彩,说是方殊宛的父亲,现在京城为官的方靖荣将在腊月中旬返家。
“为着什么事不清楚。”
夜,苻秋念书的大屋里弥漫着橘子被炭火烤出的清新香味。
熊沐将手上的橘子分给五人,到白纯砚的时候没了。
白纯砚讪讪地收回手,“算了,我不爱吃。”
熊沐“哦”了声,从身后布袋里又摸出来一个黄澄澄圆溜溜的大橘子。
“……”白纯砚睨起眼。
“我离京前,方靖荣已领了太傅一职,子承父职,从前是吏部侍郎。方家在朔州现尚算稳固,一部分自然是仰赖方家在望族中的根基,也有叛贼并未对方家大肆清洗的缘故。”袁锦誉把橘子塞进嘴里。
“十二月中旬还乡,没这规矩,不会是得了什么风声……你们两个,给朕跪下!”苻秋忍无可忍地从头上拿下橘子皮,怒瞪熊沐,熊沐规规矩矩跪到苻秋脚边,正好离火盆近,伸出手取暖。
白纯砚捡起橘子皮丢在炭盆里,把抢来的半个橘子放在上面,勉勉强强单膝跪地。
“方太傅都八十高龄了,新帝……逆贼龙椅没坐稳,要彰显仁义,破例让他回来省亲也不是不可能。当然,也确实有可能是让方靖荣回来确认自家没同你搭上线。”白纯砚无所谓道。
“说的都是屁话。”薛元书冷冷道。
白纯砚正要跪地而起,脑袋上被剑柄敲了一下,又安静下来。
“不如暂避,等方靖荣回京了再回来。”袁锦誉提议道。
苻秋眼珠黑沉沉地直盯着炭火,橘子皮被火烤出的汁水噼啪溅开,满屋子都是橘子味儿。
他把白纯砚的半个橘子捡起来喂东子吃了,拍拍手,站起来,一锤定音,“先散了,再看看,我要问问老爷子。”
翌日考校完布阵,苻秋也不同老太爷拐弯抹角了,答完还不走,方太傅眼睛一眯,“有话要问?”
“老师知道学生想问什么。”苻秋恭敬地一礼。
方太傅转过脸,深陷老迈的目光穿过一排排书架,似乎能到达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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