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就是一花,随即额上一痛。
薛元书捂住头顶大包,怒号未出口,只见东子一个闪身已跃出二楼栏杆,从天井里翻上屋顶。
激烈的动静从屋顶传来,薛元书剑柄敲开袁锦誉房间门,大声道,“起来!有鬼来了!”
袁锦誉一个鲤鱼打挺自窗口上了房,丢下一句,“保护小皇帝。”
薛元书啐了口,“娘的,老子的宝刀就让你们这么用的。”心有忿忿却只得去了隔壁。
睡得迷糊的苻秋坐起身,于半睡半醒间问了句,“天亮了?”
“没有,继续睡。”薛元书嘲道。
苻秋哦了声,躺下去翻了个身。
打斗持续了足半个时辰,咚一声闷响从门口传来。这次苻秋彻底醒了。
门开,浑身是血的一个人影撞进来,熊沐反手关上门,身体沿着门板滑下来。
“有人追来了吗?”苻秋惊道,从床上下来。
熊沐紧闭着眼,脸和脖子带血,右手按着左胸,长剑上沾满血腥,剑鞘不知所踪。
薛元书拍了拍他的脸,听见他齿缝间艰难传出一个字,“水。”
喝了两口水,熊沐吐出一口血沫,定了定神,仍坐在地上,虚弱地朝苻秋道,“收拾东西,现在走。”
于是三人带着两个丫鬟先行赶车离开,苻秋频频趴在窗口上朝外望,只望见茫茫的夜色。他有点沮丧地靠在车厢里。
紫云揉揉眼,懵懂道,“怎么咱们半夜就要走,我刚做梦呢。”她的脸红通通的,想必是做了什么不好出口的梦。
紫烟摸了摸苻秋的手,喂他喝了点水,小声安慰道,“东子哥自有分寸。公子别太担忧。”
苻秋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天亮时分,马车放缓行进速度,在官道旁的田里停下来,放马吃草,顺便稍作休息。苻秋捏着个面饼出神,看见熊沐被两个丫鬟扶下马车,坐在对面,吃力地粗喘着气。
他得做点什么,至少不能总像个废物。苻秋把煮了两天的茶叶倒去,煮开水,又把撕碎的面饼和肉干放在里面,渐渐有香气从炉子里散出来。
他喂给熊沐吃了,慢慢问他发生了什么。
薛元书撕开熊沐的上衣,精壮纵横的肌肉上交叉着几道明显的刀伤,药粉上去,熊沐低低抽气,低声回答苻秋,“京城有埋伏。”
“谁的人?”
薛元书碰到他的伤口,熊沐眉毛紧皱,一口气没上来,呆了会儿才道,“不知道,可能是十爷的,也可能是八爷。那个领头的人是八爷手底下的。”
十叔和八叔是一伙的?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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