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相凤的头,让他继续服侍,一臂后撑,臂上青筋突出,他问,“昨日干得不错,本帅想赏你点什么,说吧,你想要什么。”
东子没说话,帐内两个身姿过于纤瘦,穿着士兵服的少年过来给他斟茶,一个则跪着亲手奉茶给他。
“在秋儿手下委屈你了,本帅听说,你父亲,是袁大学士。”
这不会是听说,显然调查过了。东子喝了口茶,“末将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十余年,家中情况一概不知。”
“袁家亦算名门,本帅不会大材小用。”卫琨琥珀色的眼珠沉沉,将相凤推开。相凤跌在地上,又立刻爬起来给卫琨穿衣,之后跪坐在榻上,臂上和腿上不少清淤。
卫琨顺着东子的眼光,扫了眼相凤,抬脚踹在他心口。
“小玩意儿,秋儿待你如同手足,想必也尝过了。”
东子含糊地嗯了声,却站起身,把搭在臂弯里的外袍披在相凤身上,扶他起来。
“要不,把他赏给你。”卫琨随手一指,刚给东子奉茶的士兵跪在地上。
东子不感兴趣地拒绝,“不用。”
相凤的肩膀在他手里抖颤个不停,他手劲有点大,相凤几乎半靠着他,双腿也在发颤。
“为大帅效命是本分,无需赏赐。”东子站直身,与卫琨一般高,没什么表情地拽着相凤。
“秋儿离京,身边只跟着一个人,就是你?”卫琨问。
东子嗯了声,与卫琨对视,嘴唇开合,“先帝走时,末将也在身边。”他目光有意无意扫了眼相凤,“末将来,是带他回去的。这小子不安分,少帅让末将多照拂。”
卫琨嘴唇抿得很紧,脸色有点难看。
出了帐子,相凤几乎被拖着走,等回到苻秋那顶帐篷,东子将他推进帐内,随后光在他身后被掩住。即使是白天,帐内点燃一支蜡烛,才能把人看清。
东子把烛台放在相凤小榻旁的矮桌上,找出伤药,低声道,“胳膊。”
伤药揉在瘀痕上,疼得相凤一声抽气。
“腿。”
又抬腿。
“以后大帅派人带你过去,拖着,或者传话。”东子收起药,没人应答,他又道,“明白吗?”
身后咚的一声。
接着相凤跪在了地上,声音颤个不停,“昨晚你说的……怎么做?”满含恨意的眼睛抬起,相凤双目通红,“你有把握,能杀他吗?”
在铜盆里净完手,东子整理着身上的铠甲,清冷的钢铁碰撞声里,他说,“还在计划,如果你答应,可能不用太久。”
相凤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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