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宛抽噎两声。
苻秋忙道,“没死没死,他命大着,要死了今儿也轮不到我来求姐姐。”
苻秋声极软,且已改了口,私底下同方殊宛自称作我。
讲到他如何发现斥候带回来的是个假尸体,方殊宛又啧啧称奇,然略一思索,晓得苻秋必然与那人十分亲密了,才能通过身上疤印来判断是否是他情郎。
“之后他率兵南下,偷偷摸摸绕过卫琨,替朕把江山打下来。”苻秋这话说得颇得意,去窥方殊宛脸色。
方殊宛面色沉静,脸上粉有些花了。苻秋把被子朝她推了推,将方殊宛隔被拥着,红被上一双水鸭子。
“然后回来接朕,留了五千人在皇后家门口,替朕守着媳妇儿。之后的事皇后都知道了。”
二人间一阵寂静。
方殊宛似轻叹了口气,“皇上是有福之人。”
方殊宛自问为着苻秋她决计做不出替他守媳妇此等事来,打江山是忠君本分,伺候苻秋,若是两情相悦也是应当。但留下五千人马给他守着未来皇后的家门,方殊宛心内震撼,本也涉世未深,听得既羡慕又难过。
“臣妾知道了。”
这时已到三更,更鼓隐约自窗纸透入。
方殊宛胳膊自被中伸出,轻扯住苻秋的肩袖问,“皇上在想什么?”
苻秋笑笑不说话。
那副牵肠挂肚的模样,方殊宛心底已说不出什么滋味,对苻秋那点好感反倒化作对这二人的同情。只不过如今她已贵为皇后,年才十八,深宫冷寂,她也早有耳闻。
“臣妾有一法子,若得皇上首肯,臣妾对此事便守口如瓶。”
苻秋附耳去听,想了想说,“朕再想想罢,只是委屈了方姐姐。”
方殊宛眼眶一热,屈起脖子,将头抵在苻秋肩上,道,“有这句话,便不算太委屈。”
苻秋全然未想到行事如此顺利,颇有点不可置信的不真实感,然心头大石放了下来,竟小睡了会儿。
有人翻窗而入,苻秋即刻醒转,人未露面,只一枚核桃自帐外飞掷而来。方殊宛捏着苻秋手掌的手略一松。
苻秋摸到枕下藏着的匕首,他现而今睡在哪处,便把刀子带到哪儿。
帐子轻动。
那一双眼在黑夜里与他直视,苻秋捏着的匕首架到他脖子上,一个飞扑。东子脚底沉稳,把人接了住,无奈歪头,“是我。”
苻秋匕首未出鞘,冷冰冰的刀鞘抵着他的脖子,恨道,“知道是你,近来胆大包天,朕非得给点颜色你瞧瞧。”
东子抱着他,猛退几步,撤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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