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面如土色。
一晃到了下午,东子在院里洗衣服,喜鹊停在梢头,他盯着看了会儿,又低头搓衣。
熊沐声音在外说:“东子哥在不在?”
敲门声没响,熊沐大摇大摆推门而入,望见东子在洗衣,忙走了来,端小板凳在他跟前一坐,向他问:“老大人在牢中很好,单独一个小间,听说一般人住不了。”
东子道:“嗯,犯了谋逆罪的重臣或是皇亲国戚,都是这个待遇。”
“……”熊沐挠了挠头,“其实我觉得,皇上必不会下令杀老大人,不过先灭灭睿国公的火气,毕竟那也是老臣,德高望重,祖上大有来头,平白无故死了你未来媳妇儿,你同老大人也不亲,给你未来媳妇儿讨公道,不就是帮你讨公道么?”
东子抓起一件衣拧干,就着湿衣服棍使了一套十五招剑法。
熊沐抹了把满脸水珠,艰难吞咽,冷得一个抖颤。
“好俊的剑法!”
这时另一人的声音自墙头传来,薛元书蹲在那墙上,影子像条蹲着的狗。
“来这么早,赶着拍你大哥马屁呢?”薛元书脸上疤痕骤深,自墙上跃下。
熊沐嘿嘿一笑:“跟你一样。”
薛元书啐了口,长剑扛在肩头,挑起盆中拧干未晒的衣服,漫不经心一甩。
齐刷刷一排衣物悬在绳上,悠悠晃荡。
二人进屋,东子已横卧在床上,闭目睡着了。
“……”熊沐讪讪一笑,去牵薛元书的袖子,“咱们走吧,东子哥不待见咱们。”
“是你哥可不是我哥,秋蕴楼入着我的股,他得叫我一声大哥。”
一听有入股,熊沐登时双目发光,犹如饿狼,打听道:“拿什么入的?年底分红么?分多少?”
“拿力入的。”薛元书亮出漂亮的肱二头肌。
熊沐摸了摸自己上臂,一拍大腿叫道:“那我也早该是入了的吧?我还在秋蕴楼跑过堂呢!大哥算我一个,从此你就是我哥。”
“……”薛元书抬起一脚,熊沐自动横飞而出,抓住院中大树,一个回旋,立于窗下,拍了拍身上尘土,郁闷地坐在窗下石阶上。想着自家婆娘嫁人时那绯红的双颊,少女娇羞的目光,而今从不离手的擀面杖,和不离口的“银子呢!”熊沐只觉悔之晚矣。
砰一声关门响,东子翻了个身。
薛元书一脚踏在床前,垂目,看着东子熟睡中的脸。他似乎很累,好不容易才能酣睡一场,洗过衣的手上袖子还卷着,手指冻得白里透红。薛元书把东子的袖子翻好盖住手臂,轻拿袖子擦去他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